那个让她赌上一切的男人刚在早上当众拒绝了她,就在同一天求娶另一个女人,恐怕这些人中也只有他能稍稍体会一下朝晖现在的心情了。
不只是绝望,估计心都要死了。
朝晖机械性的点点头,一下子从热烈怒放的玫瑰变成了没有灵魂的干枯花朵。
木然的走到封云赞身边,路过厉容与时却还是顿了顿身形,嘴巴微抿,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着摇摇欲坠的泪水不掉落出眼眶,倔强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容王爷,今后本公主绝不会再缠着你。”
“慢走不送。”
本以为能听到一个解释或者安慰,可是最终得到的只有冷漠至极的四个字。
四个字足以抹杀她今日和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
四个字足以让她心如死灰。
心中仍对其抱有一丝期待的朝晖不由惨然一笑,狠狠闭上眼睛,眼泪终究是夺眶而出,她飞快越过封云澈,一步跨进漆黑的夜幕。
“太子哥哥,我们走吧。”
“容王爷,今日之事孤定当铭记于心。”
封云赞深深看了一眼厉容与和白芷,便转身离去。
白言石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留在这里,还是出去送一送南国太子。
“弦月,你去送一送。”
白芷将弦月打发出去,生怕一个不注意这小丫头的拳头就怼到容王脸上去。
白言石这边正在感叹白芷解决了他目前的窘境,可很快他就意识到,屋中还坐着一个更麻烦的大人物,而且这个大人物貌似还对他的女儿有非分之想来着。
他突然又惶恐起来。
将白言石怂怕的表情看在眼中,白芷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在她眼中,容王就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喜欢自说自话的幼稚男人。
“容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白芷摆出了送客的姿态。
“我记得,好像是你让人把我叫来的。”
厉容与坐在轮椅上,丝毫没有作为外人的不好意思,自顾自续上一杯茶水,惬意至极。
白芷的拳头也硬了起来,就不应该叫他来!
朝晖公主最后离去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显带着恨意,对方肯定以为是自己故意让她看到这样一出戏,为的就是羞辱对方。
可她自己也不知道厉容与在抽哪门子疯啊!
无缘无故就遭人嫉恨的白芷怨念极深,她不由恨恨瞪向厉容与这个始作俑者,“他们都走了,劳烦容王爷跑这一趟,夜深了,您该回府休息了。”
“不急不急,正巧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王爷快说。”
白芷的耐心即将告罄,态度一点都算不上恭谨,看的白言石一阵心惊肉跳。
恰逢厉容与凛冽的目光瞥到他身上,白言石不自主打了个冷颤,“王爷您有什么事要吩咐?”
“白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白言石欲哭无泪,他看着小蝶都没有退下,他也就没有动,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啊……
“不然王爷移驾到花厅喝茶呢?这里是小女闺房,确有不便……”
白言石鼓足了勇气,决定为白芷争取一下。
“不必了,时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