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当的?为国库攒银子,我问心无愧!”
萧景曜叹气,“但我不想无偿加班啊。”
天可怜见,萧景曜这个资本家,上辈子可是著名的爱国人士,企业也是十分有责任有担当的好企业,从不偷税漏税,也从不乱来,不剥削员工的剩余价值,加班费给得足足的。
谁成想到了大齐朝,他这个资本家还被人薅羊毛,得无偿加班了呢?
胡阁老,不愧是你。
萧景曜这话说得古怪,但胡阁老一听就懂了,瞪了萧景曜一眼,“什么有偿无偿的,官府不都每个月都给你发俸禄?”
萧景曜诧异,“但同样一份俸禄,我比原来多干了很多活啊。”
胡阁老:“……”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斤斤计较,一点都不懂体贴老人家,也没有奉献精神。哼!
萧景曜薅别人羊毛薅得开心,被人薅羊毛薅到自己头上来,还想剥削他的剩余价值,真是槽多无口。
封建剥削,资本家看了都流泪狗头
除了近视眼镜和远视眼镜之外,萧景曜还让匠人做了十个放大镜。透镜大礼包,近视眼镜和老花眼镜都磨出来了,再做几个放大镜也不是特别难。这个就更有趣了,正宁帝等人人手一个,乐此不疲地拿着放大镜往奏折上放。
正宁帝一推眼镜,“这下看东西更省事儿了。”
胡阁老大力点头表示赞同,“陛下所言甚是。老臣的眼睛已经很多年没这么轻松过了。”
他们几人中最年轻的太子都拿着放大镜玩了又玩,爱不释手,又拿了一个放大镜过来,笑着对正宁帝说道:“父皇,儿臣厚颜再拿一个放大镜回东宫。煜儿那小子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儿臣便厚着脸皮替煜儿向父皇讨个赏。”
正宁帝笑着瞪了太子一眼,“如何就是一个赏?你自己的呢,不向朕讨了?”
太子故作震惊,“以往父皇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儿臣的,现在有了煜儿这个好大孙,儿臣这个大儿子,就不值钱了,一个放大镜都给不了。”
说完,太子还深深叹了口气。
然后,太子的脑门儿就被正宁帝拿着奏折轻拍了一下。正宁帝没好气道:“学什么不好,跟老五学?尽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子笑吟吟,“父皇且心疼心疼您的大孙子吧。”
萧景曜想了想,太子成婚早,子嗣上却不如意。太子妃先前有过子字一女,都没养住,早早没了。其他侧妃妾室生的孩子,养住的也不多,又因为是庶出,先天名分上就差了一截,到底不能让太子满意。
现在太子嘴里说的好大儿,当然不是那些庶出儿子,而是太子妃前年诞下的儿子,一直精心养到现在,活泼懂事,又格外机灵,便是偶尔淘气,都叫人心里欢喜。怪不得太子张嘴闭嘴都是儿子,现在还想带个放大镜给儿子玩。
都说隔辈亲,正宁帝本就是慈父,见了活泼可爱的孙子,只有比太子更喜爱的。这会儿听太子这么一说,正宁帝也就由他去了,只是继续叮嘱太子,“煜儿身边伺候的人可要好好调教一番。还有平日里一些用度,衣裳布料,都得注意,千万别一时失察酿成苦果。”
太子想到自己早夭的长子,心下一阵钻心的刺痛,“儿臣知道。”
正宁帝也是一叹,“内务府那些奴才,朕再去敲打一番。若是还敢出现五年前的事,前车之鉴犹在,谁都保不住他们的九族!”
萧景曜回想了一番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五年前,因为宫人私自藏起来了一些早该烧掉的布匹,以至于宫中再次出现天花,皇长孙不幸染上天花,没能熬过去。除此之外,东宫还没了两个庶子,一个庶女。不可谓不惨烈。
宫外的都没逃脱,宁王长子和皇长孙交情不错,经常去东宫找皇长孙。那会儿皇长孙还未发病,自然高高兴兴地领着堂弟玩耍。哪成想宁王长子发病比皇长孙还快,一时间人心惶惶,宁王也没能留住长子。
太子更气,原本皇长孙是他儿子,既长且嫡。现在,不管是嫡长孙还是皇长孙,都成了宁王家的,他能不生气吗?
太子现在就这么一个嫡子,哪能不护着。听到正宁帝那番话,太子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五年前那桩旧事,他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
正宁帝也心下一酸,又多拿了个放大镜给太子,“小孩子玩心重,手里也没个轻重,一个不够,带两个过去,免得煜儿弄坏了放大镜,又没得玩。”
太子眉开眼笑,“那儿臣就替煜儿谢过父皇了!”
正宁帝又吩咐萧景曜,“若是还有什么好主意,你就尽管去琉璃坊。”
萧景曜恭敬点头,内心却在琢磨:还能做点什么呢?玻璃的用途可大了,不止做眼镜。额……透镜都做出来,那再捣鼓捣鼓,搞个简易版望远镜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先帮正宁帝赚一波钱,到时候再向正宁帝办个研究所。众所周知,研究所最是烧钱,现在不好好给正宁帝攒点家底,以后的研究所也不好办啊。
萧景曜低头掩饰住自己脸上的笑意。
却不知在他离开后,正宁帝和阁老们又聊了一场以他为话题中心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