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冷静下来了,只是眼眶上的红肿短时间内无法消散,鼻尖也红了一块。
想了想,她主动道歉,有些小声。
“其实是我自己没站稳,也不能都怪你……朝时哥哥,我不该跟你发脾气,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我没有生你的气。”
安静了一会儿,阮软扯了扯他的衣袖。
“方才你说要收我为徒,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师父了?”
“师父?”
水洗后的眸子清澈,亮晶晶地望着他,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人。
谢朝时轻轻嗯了一声。
“那师父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的眼睛好痛……”
他的术法可以治疗伤口,对着红肿的双眼自然也不在话下。
骨节分明的掌带着凉意覆盖在她眼皮上,不多时,酸痛感消失。
与此同时云眠在殿外等的心焦。
分明早已适应了这里的寒冷,此刻却像是浑身浸泡在冰水中,手脚冰凉,冷汗从后背冒出。
连骨头缝儿都透着丝冷。
等大门重新打开的时候,她只见到了谢朝时一人。
她垂下眼皮,将眸中情绪尽数遮挡,面上还保持着淡然,心脏却高高提起。
“师尊,可要在我那儿收拾间屋子出来?”
“师妹她,还好吗?”
“不必,她并无大碍。”
云眠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真的要有师妹了……
以后,或许她还会住在师尊的殿内。
在谢朝时面前她不敢露出半点异常,思绪混乱间她听到自己用看似冷静的声音问。
“师妹她,可是要与师尊同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