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轻笑一声,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脑中慢慢成型。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惊鸿一瞥的少年郎,却与自己幻想中的大相径庭,又是何等。。。。。。”
云苓点到为止,看着苏锦时满脸惊疑不定的眼神,却没有再说下去。
只牵着江时栩转身,语调泛冷:“有时间操心别人的闲事,不如在屋子里好好安胎吧,不然万一长子嫡孙有什么闪失,啧!”
她这轻佻讥讽的一声“啧”,阴阳怪气溢于言表,让苏锦时一时气结,忍不住争辩道:“我好心劝解你,你怎么。。。。。。”
“锦娘!”
身后突然传来江淮之的呼喊,他扶着江楚氏站在身后不远处,皱着眉头看向两人,声音已有些不悦。
“不是与你说了,没事不要单独跟那女人接触,你是有身子的人,万一有了什么好歹。。。。。。”
他话未说完,眼里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直接给云苓扣了一个阴毒残害苏锦时孩子的帽子。
这会不在饭桌,云苓说话愈发不用顾忌,当即冷笑道:“能有什么好歹?一路跟过街老鼠一般逃回京城都没出事,回家好吃好喝还能养出什么幺蛾子来?”
一句话直戳江淮之的痛楚,他气得咬牙道:“那可难说,回京一路虽则吃穿比不得侯府舒坦,但到底一路上未曾遇到什么歹人,可这侯府却是龙潭虎穴,不知道有什么蛇蝎心肠的人等着暗害我的孩儿,我自然是要提防些!”
云苓轻笑一声,“既然这么忌惮侯府,还回来做什么,大可以天为被,以地为庐,在塞外流浪大半辈子,说不定都不会被发现逃兵抓走呢!”
“岂不是能让二位一辈子幸福美满?”
江淮之被她噎得哑口无言,方才在饭桌上还想着云苓到底还是过去那个腼腆乖巧的女子,被他连环逼问弄得无言以对,心里还想着日后想想法子重新拿捏她方好。
撇开那一万万两的嫁妆,两年不见,过了门的云苓样貌长开,愈发美的倾国倾城,更因着一力支撑永安侯府,被逼着褪去了年少的稚嫩,更为她添几分稳重端庄,只是远远瞧着,身上就是难以忽视的迫人的貌美。
连着接触几次,倒让江淮之心痒难耐,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
只是现下一看,哪里还有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刻薄刁钻,当真是与泼妇无异!
江楚氏气得发抖,朝着云苓骂道:“我儿子是正经永安侯府的三房嫡子,凭什么不能回府?别是什么人别有用心,想着他真的在外出事回不了,好想法子侵吞我们整个三房吧!”
云苓扑哧一笑,像是当真被逗乐了。
“侵吞?”
“你们三房离了我,怕不是上下八百辈子都还不清欠的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