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培点了点头,对方所说的情况与他们目前手中所掌握的基本吻合,至于具体的细节,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深究,询问完之后,薛文凯还需要写一份详细的交待材料。
“食堂的事情就先这样,再说说关于何启亮举报信的事情,应该也是出自你手吧?”
“没错,何启亮的那份举报信的确是我策划的。”
“你与何启亮算得上一条船上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写举报信,而且内容还是如此的详细,几乎刀刀致命。”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何启亮与我之间的关系为什么破裂,相信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就为了这个,你便写下那份足以让何启亮毁灭的举报信?”
“我只是给你们的调查提供一些便捷,避免你们再绕弯路。”薛文凯并未将自己与宋悦的关系说出来,因为对方背后还有其他人,真要是自己说出来,可能没等检察机关给自己下达判决书,便已经被其他人给解决了。
没有详细的去问这里面的细节,也没有去追究对方写这封举报信的初衷,毕竟里面的内容基本上都已经得到了核实,何启亮也已经被移送司法机关。
沉默了片刻,朱立诚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既然你能举报何启亮,想必宋悦的事情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目的便是为了栽赃陷害我。”
薛文凯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件事他安排得极为隐蔽,就连找的那几个人,他都没有直接和他们见面,事成之后,便安排那几个人离开了肥城。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朱立诚会知道这件事,薛文凯最担心的也是这点,如果袭击宋悦的事情败露,自己的处境就会变得更加尴尬。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况且我有什么必要去袭击宋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只是说关于宋悦的事情,并没有具体的说什么事,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指的就是遇袭这件事?”
薛文凯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辩解道:“宋悦大闹卫生厅的事情,有几个人不知道,除了这件事,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事情。”
“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借口,难不成宋悦的事情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好戏,然后还在宋悦面前玩着贼喊捉贼的游戏,将这件事嫁祸给朱厅。长,试图让卫生厅的这趟水变得更浑。”陈国培冷声问道。
薛文凯本就不是那种强势的人,尤其是在陈国培他们这样强势的追问之下,顿时慌了手脚。
不过他也很清楚,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死活都不能承认。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偏要将这件事推到我身上,没做就是没做。”
薛文凯继续狡辩着,只是此时的他语气已然没有之前那么硬气。
“宋悦出事以后,在医院照顾她的是你,送她到卫生厅门口闹事的也是你,而你作为卫生厅办公室主任,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助长对方的气焰,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随便你们怎么说,总之这件事我没做。”
“那为什么宋悦在卫生厅门口闹事的时候,你却躲在角落里不敢现身,是心里有鬼,还是怕被牵连?”
“我心里能有什么鬼,我只是按照宋悦的意思,将她送到她想去的地方,怎么闹那是她的事情,我又阻止不了。”
“既然你不承认这件事,那再说说关于何启亮的病情?你跟他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年两年,相信应该非常清楚。”
“何启亮的病情应该不是假的,前些年有几次都听他说头疼,一直都让他去医院查查,他都不去,说是老。毛病了。”
“那照这么说,看来何启亮的病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司法机关量刑的时候可能就会有所考虑,甚至宋悦现在帮他申请的保外就医都有可能实现。”
听到这话,薛文凯的脸色变得更加不自然,他其实猜到何启亮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可真要对方被取保候审,那自己可就真的成了笑话。
“何启亮这么大的事情,检察院那边会同意他取保候审?”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刚才也说了,他头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前段时间更是因为这个发生了昏迷,想必司法机关那边也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
薛文凯连忙开口说道:“你们可以让在他里面接受治疗,一旦保外就医,那凭借何启亮的手段,完全有能力从安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