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有不祥预感:“您不会也藏了一手理发的本领吧?
镜子中的奥瑟,舌尖缓缓从一边犬齿划向另一边。
“是这里吗?”
凌熠顶着崭新的发型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很不友好。
据科学统计,每十个人走出理发店,平均九人都会露出同样的表情。
奥瑟从浴室出来坐到他身边,表情倒是愉悦且餍足。
“在生气啊?”
凌熠瞧都不瞧他,硬邦邦地回:“谁敢生殿下您的气。”
“不满意自己的新发型?”
“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有哪个托尼老师头发剪到一半会把顾客按在镜子上做。”
“托尼老师?什么意思?”
奥瑟被触到知识的盲区,掏出手机来查。
“原来如此,平民黑话,挺有趣的。”
凌熠忍无可忍从眼角瞪了奥瑟一眼。
他从眼角瞄人时,细长上挑的眼尾充满致命的诱惑力。
因为看
()过这双眼睛哭红的模样,哪怕射过来的眼神再凌厉,在奥瑟看来都是情趣。
“你发脾气时也很可爱。”
“殿下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谦虚了,我发脾气的花样可多着呢。”
奥瑟笑意上达眼底:“好啊,那你就换着花样发脾气让我瞧瞧。”
凌熠从床上跳下去,把理发用过的剪刀握在手里,又杀气腾腾地回到奥瑟跟前。
奥瑟垂眸望着离他的喉咙近在咫尺的剪刀,对准自己的这一端锋利无比,只要凌熠发力,可以在一秒之内刺穿他的气管。
他坐凌熠站,两个人默默地对视谁也没动。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唐德一进来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不假思索拔枪瞄准凌熠。
“把剪刀放下。”
凌熠置若罔闻,奥瑟率先开口:“放下枪。”
唐德双手扶稳枪托,再次瞄准。
“凌熠,请把剪刀放下。”
“我让你把枪放下。”
唐德动摇:“可是殿下……”
奥瑟的视线始终黏在凌熠脸上。
“别吓到他。”
唐德缓慢将枪收回腰间,紧绷的精神却一刻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