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愤怒了,忽然张嘴嘶吼,整张鬼脸顿时从口腔里被撕裂,脑袋瞬间就裂成好几块,垂在脖子上,如同一朵开败了的花。
那‘人头花’够恶心的,一片花瓣上是鼻子,一片花瓣上是舌头。
我知道‘脑袋开花’这个词,但没见过这么开花的。
伴随着民工鬼的动作,它周围忽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阴影。
是那些鬼奴!
男女女女、老老少少,各种打扮的鬼奴,齐刷刷出现在事务所内。
它们刚出现时木然而僵硬,但仅仅一个呼吸间,就像是被启动了发条的傀儡,开始疯狂的、主动攻击那些飞剑!
一柄红色的飞剑,被其中一只老头模样的恶鬼抓住。
那老头鬼神情扭曲,手下用力一捏,飞剑便崩裂开,化作一团气。
老头鬼的手淡了一些,明显受了伤,但他立刻去抓下一柄飞剑。
原本铺天盖地,主动攻击的剑阵,变成了这群鬼奴的袭击目标。
民工鬼发出阵阵怪啸,分开的脑袋瞬间又合拢在一起,贪婪而邪恶的目光,再次锁定了我。
我暗道不好。
这些鬼奴一出来,就分散了剑阵一大半的攻击力,这样下去,只怕……
旁边的谢惊蛰似乎早有预料,我隐约看见,他似乎又重复了之前抹剑的动作,于是,虚空中又多出了许多红色的飞剑。
我觉得不太对头,因为谢惊蛰身形已经有些摇晃了,整个人后退了两步。
离的近些我才勉强看清,他没戴手套的那只左手,赫然鲜血淋漓。
“你在做什么?”我惊愕。
谢惊蛰不答,而是往我这边退,退到我身边时,他长剑一扫,剑尖直指我心口的位置。
我不敢动了。
“老谢,有、有话好说……对了,手!那只手!上次弄死血鬼的那只手,它还会不会出现?或许还有转机,你先把剑放下……”这小子是打算杀我了?
危机关头,我想起了那次凭空出现的巨手。
老谢的剑上还淌着血,那血就像是从剑身内部溢出来的一样,顺着剑身,粘稠的往下流,一滴一滴的落在我胸前。
我鼻尖顿时充斥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这是谁的血?老谢的血?不太像人血啊……
我瞟了眼他流血的左手,那里的血好像止不住一样。
我心说,按照这个失血速度,再拖一会儿,他没把我杀死,自己估计就先死了。
“那只手……它不会出现了。”谢惊蛰说话的声音很慢,气息有些不稳。
“为什么?”
谢惊蛰呼吸有些急促:“因为,它死了。”
死了?
我之前有缠着古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