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个“他”,不是什么活物。
静了两秒,他又问:“多久?”
“什么?”
“多久出来。”
闻琳双手肘桌上,叹了口气:“按照他的情况,至少还有两年。”
“才两年。”
闻屿择冷哼一声,戏谑说:“进进出出多麻烦,干脆就住里面,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还是个人了再出来。”
“阿择,你别这样。”闻琳皱眉,“他好歹是你爸。”
修长指尖猩红明亮,闻屿择深吸一口烟,吐出白雾。
胸腔被尼古丁占满,恶劣情绪却憋得更狠,无法释放。
“我爸?”
他脸色冷,声音更冷,像隆冬时节,结了冰的海。
“我早当他死了。”
连续降雨过后,冷意侵袭整座城市。
一场秋雨一场寒。
前几日还有男生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个短袖在外头晃荡。这两天属实扛不住了,全都老老实实穿上了校服外套。
校运会安排在周四周五。
好在老天爷给面子,连下几天雨之后,周三就开始放晴。
“明天就是运动会了,不会还要布置作业吧。”
“作业肯定有,但是不着急交,周末再慢慢补。”
“我去,那这个周末作业得堆成什么样啊。”
“”
教室里充斥着一股按耐不住的雀跃。
学生从早上就开始躁动,精力难以集中。老师们也习以为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特别叮嘱纪律,讲完就结束。
楚璃这几天十分疲惫。
不仅抽时间练习长跑,还要准备周六的竞赛。
女子一千五还被安排在最后一天。
想早点解放都做不到。
楚璃被教室的声音吵得头疼。
她抬起冰凉的手贴在额头,合上课本,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男子短跑是明天还是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