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女儿不嫁”
怡安郡主陈乐埙,摔了瓷器,茶盏,最终站在正堂中央,被上前来的母亲拢着,愤怒大喊。
靖王一下朝就往家里赶,把今早的皇帝赐婚的消息提前告诉家人。
靖王与靖王妃恩爱多年,成婚至今未曾有过妾室通房。
他拢共就陈乐埙和陈乐笙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也算圆满,从小便对他们宠爱无度,天下好物尽给,导致姐弟俩一个赛着一个的娇纵。
看着自小疼爱长大的女儿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委屈愤怒的脸庞,他不说心疼是假的,但皇命不可违。
“这是皇上赐的婚,胡闹不得,已经下了诏书了,过会就到”
靖王妃在丈夫尽心呵护下,她仍然仪态万千,风韵犹存,她抱着女儿,听到此言,美目含泪“前年才议的许家公子,怎么好端端的就给埙儿赐了婚”
“前年不知为何,京中说我当年受宠,父皇写的遗诏里,继位的是我,被皇兄篡改了内容,才让他当上皇帝的消息甚嚣尘上,我一再表明忠心,但怀疑的种子种下就很难去除。”
靖王看着面前的妻儿,无奈叹气“现如今,这是皇兄在考验和试探我们呢”
话音才落,门外诏书便到了,接了诏书后,陈乐埙跌坐在地上两眼含泪,靖王妃也是泣涕涟涟。
陈乐笙打马归来,一进家门便看到,坐在高堂上的父亲愁容满面,大姐跪坐在地上被母亲拥着低声哭泣。
靖王看见他,没说话,将诏书递给了他,陈乐笙聪颖,不一会儿就猜到了原因,随即冷笑出声。
“我们若是不应,就是不忠,那全家都玩完,若是应了,那骠骑就得拿出一半的兵权,以郡主嫁不用公主,既可以让郡主驸马继续为国效力,还可以拿回兵权,真是一箭双雕。”
陈乐埙听到弟弟的一番解释,又想到以前和几个闺中密友所聊的内容更是悲痛万分“听说,那骠骑将军长子李刹,长得青面獠牙,一副阎王索命之相,而且边塞苦寒,一年都洗不上一次澡,全身臭烘烘的,身上爬满蛆虫,我嫁给了他,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靖王觉得女儿说法夸张,眼前随即又闪过一个人影“别自己吓自己,那小李将军二弟,李侍读长得仪表堂堂,器宇不凡,他们一母同胞,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才不信呢!一母同胞也有长相不尽相同的,他的长相不是一个人说,是全部人都在说,怎么可能长得如他二弟一般,而且真如爹爹所说他长得入他二弟一般,他为何二十有六仍不成婚。”
陈乐埙娇纵惯了,敢于和她爹顶嘴,呛声,她现在是一个字都听不去,完全沉浸在自己设想的婚后生活而掩面痛苦。
陈乐笙瞧着自家阿姐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也不想她去边塞受苦。他一双灵动大眼滴溜溜转,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特地寻了个靖王不在的时候,把自己的主意说了。
找人替嫁。
陈乐埙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只夸弟弟聪明,没白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