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璧更不明白了,巩凡这么有侠义之心,却老是欺负为难自己。
他就想了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扭打在了一块,巩凡丝毫不在意什么读书人有辱斯文,他块头大,打的凶,很快万佑祖就落了下风。
他被打在一旁,觉得下了脸面,转身拿过身边护卫的刀,就朝巩凡砍去。
“小心!”
万佑祖的刀砍来时,平时和巩凡称兄道弟的兄弟们,都躲的老远,唯有他平时欺负的赵沉璧出来拉了一把他。
巩凡被拉的踉跄一下,与赵沉璧靠的极近,闻着他身上如有如无的墨香,他忽的抬头就看到了他鼻尖上的小痣,觉得喉头一紧。
他红着脸推开了赵沉璧,赵沉璧也沉了脸,巩凡望了眼那群人,只觉得讽刺。
万佑祖见赵沉璧帮了巩凡,心下恼火,连连挥刀向二人砍去,二人随即如热锅蚂蚁一般乱窜。
俩人都觉得这天一定是最丢人的一天了。
曲娘子见万佑祖发了疯似的要砍恩公,连忙哭着跑去,死死抱着万佑祖的腰,哭着喊着愿意跟他走。
万佑祖见软香在怀,便给气喘吁吁的他们二人留下一句等着,扔了刀,抱着曲娘子走了。
巩凡见此还要阻拦,脚才刚刚抬起,万佑祖便被人一脚踹飞了回来。
万佑祖揉着胸口叫唤,他的护卫们拔剑的拔剑,抽刀的抽刀。
那踹人之人便从人群自动让开的路中走出。
穿着绛紫色衣袍,发丝高高束起形成马尾用玉冠固定,负手站立,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你活腻歪了!敢踢我!,给我上。”
护卫们一声令下,便向他冲去,此刻蜜饯将赵沉璧拉到角落里,赵沉璧有些焦急的看去。
只见那人,不慌不忙的接过身边家仆的剑,从容的走进向他而来的护卫。
他抬剑挡住向他劈来的一刀,顺势抬脚将一人踢飞,转身挥剑,划过皮肉,右手挥剑,左手打拳,相互配合。
赵沉璧被行云流水的动作惊的微张了嘴巴,然后楞楞地看他挑了个帅气的剑花。
在他的攻势下,那些护卫竟落了下风,打斗间隙,他一个飞跃,翻身跳过他们来至曲娘子摆酒的酒架,随手抬起一罐。
扒开塞子,单手拎罐,仰头痛饮,上下滚动的喉结被酒没过,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抬手随意擦了擦唇角,露出恣意的笑。
“好酒!”
他大喝一声,又提着剑进入战场,他一个翻身将人踹开,手里剑突然脱手而出飞转着划伤一个护卫。
赵沉璧眼睁睁的看着剑向他飞来,他想跑却但脚仿佛被定住。
他紧闭双眼,被飞来的剑隔断了耳边一缕秀发。
秀发散落,他睁眼,在人海茫茫中仿佛与那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