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衡突然走了过去,拉着他的手,眼神希冀“我是第一个认识你的,你要先记得我好不好。”
赵沉璧看了他半晌,缓缓说道“那我叫你开阳好不好”
陈玉衡突然笑了,和赵沉璧久远的一幕重合,他情不自禁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他将脸贴在他的手上。
此后,陈玉衡就老是跟在他后面跑,知道他的字后就玉棠,玉棠的喊,
他也时常自言自语,赵沉璧就会过去问他说了什么,他每次都脸色惨白,瞪着眼睛,看着一个角落一句话都不说。
赵沉璧现在帮陈天璇隐秘的做事,他很是怕将陈玉衡藏在绿蚁这的事情暴露,不敢多呆,他在一个月夜,带着斗笠走了。
第二天找不到人的陈玉衡就开始不吃不喝,就像丢了魂一样。
陈玉衡从山上回来,就看见了在院子里逗弄狗的赵沉璧,斧头从手上滑落,声响引起了前面人的注意。
赵沉璧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变得惊讶,陈玉衡在哭,那是他第一次见他哭,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滴落在他自己的手背上。
赵沉璧放下狗,来到他身边,他自然而然的弯腰低头,弄的赵沉璧有些懵,但还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在这间隙陈玉衡就把赵沉璧紧紧抱住,赵沉璧挣脱不开,被陈玉衡逼到了树下。
他嗅着赵沉璧颈肩的味道,声音低哑“想做玉棠的狗”
“陈玉衡发什么什么神经!”
陈玉衡又哭了,眼泪滴到他的脖子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颈肩。
“不要,你也不要将我认成他,我好痛,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他承诺的了”
赵沉璧挣扎间,摸到了他的手心,突然明白他刚刚的话语说的承诺。
刚刚他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的身上有血腥味。
他忽然想起,绿蚁给他写的信里说他自他走后有自残现象,他的哥哥很有可能是少年时受到心里创伤臆想出来的。
“他说只要我能握着燃烧的煤炭一晚上,就让我单独接近你一天,我努力握着了,但是你走了,我见不到你了,刚刚你又将我认成他,我好疼,玉棠手疼,这里也疼。”
赵沉璧看着他,努力压下心中的心疼,他轻轻问他是不是哥哥老是这样欺负他,他摇头,又露出个笑。
“他是这个世间除了玉棠我最爱的人,他也不想的,但他没办法。”
赵沉璧看着沉睡的陈玉衡,做了个决定,他要带陈玉衡走。
绿蚁听闻这个消息非常反对,陈天璇心思缜密,再加上痴傻了的陈玉衡,他们的事迟早要知道。
“赵沉璧,不要在为了他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地带了,我真是搞不懂你,你不是恨他吗?为何还要这样做”
赵沉璧望着她,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笑脸上,也照亮了他眼里的哀伤。
“真想时间停留在初见那一刻,这样谁也不会难过了,或者我就该和他一起死在那个雨夜。”
从他选择站在他身边后的那天起,他的命运便不能自己掌握了,菩萨不渡的何止是他,还有自己。
赵沉璧带着陈玉衡住进了偏远的乡村,刚开始没发现陈玉衡好久没有自言自语了,后来才觉得不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