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绿色官袍的礼部尚书,站在他身边,并不正视他,只拿余光看人“谁知道呢,万一就是你私自查看呢?”
“大人,我才来礼部不久,万万不敢玩花样,我真是奉命行事,这件事总不能是,大人学生故意整我,看也不看随便拿的文书给我修缮整理把?”
“你,你”
礼部尚书你了半天,甩了甩衣袖走了。
李阎的确私自查看了旧部文书,他没动世家,但找了和世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官员。杀鸡儆猴,这是他最先学会的兵法。
他也笃定这些官员为了脸面,就算知道他私自查看旧部文书,也不敢说什么。
他心情颇好地像陈望舒走去。
陈望舒离的远,之间一个官员将李阎拦下了,李阎做小伏低样,他们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他的少傅被欺负了。
“哥哥,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李阎挑着好看的眉毛看他“欺负了,望舒要如何。”
陈望舒闻言,立马手掌握拳,义愤填膺地李阎说“我找人打探他的马车,给他的马喂巴豆,让他上朝迟到”
看着陈望舒红扑扑的笑脸,他低低的笑出声,胸膛因为这笑,微微颤动“是欺负了,不过我已经欺负回去了,不用你去给他的马喂巴豆了。”
陈望舒瞧着他的笑,呆呆的,风将李阎的官袍吹起,有恣意之姿,他抬手追逐他翻飞的宽袖,却被李阎捉住了手。
将他的手心翻朝上,伸出他的手,就往那处打,啪的一声,也让陈望舒吸气出声。
“十下,报数”
十下打完,陈望舒的手火辣辣的疼,想哭,但是想到有一次他哭,李阎说他是哭包,就死死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李阎看着他模样,心里叹气,面上严肃,这几掌可是用了力的“这十下是罚你,识人不清又不听人劝告,吃了苦头就生出自怨自艾的念头”
他弯腰与他平视,眼睛看着他的,声音冷冽“牢牢记住这次教训疼痛,以后就不要让心也疼了。”
陈望舒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的模糊身影点头。
李阎拂过他的眼睛,含在里面的眼泪就争先恐后的涌出,顺着他的手掌流下,他凑近,额头贴着他的。
“望舒,你并非没有朋友,相反你有很多,郑公公,栖梧,栖桐”
李阎停顿了下来,陈望舒望着他,在他的目光中李阎缓缓启唇。
“还有我”
可以向我发脾气
李阎知道想改变陈望舒的自卑,并非一朝一夕。
在触及陈望舒略带慌乱的眼神后,直觉心头酸涩。
如果没有接触陈望舒,很难想象,这样美好的人,竟然会为得不到他人的喜欢而神伤。
事情过去后,他黏李阎黏的紧,但每当李阎皱着眉头时,他又悻悻放开,然后刻意拉开距离,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漏洞百出。
不能怪他,李阎每次都这样对自己说,他太敏感了,他比他年长,又是他的少傅,理应慢慢教他。
被人爱的前提是先爱自己。
玉蟾宫西殿,陈望舒坐在案牍前,认真书写着面前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