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埙是个机灵的,看到她这样,立马开始给她娘灌迷魂汤“娘,不要太过担心,天高皇帝远他们不曾见过我,我和弟弟也不过和皇帝遥遥的见过几面,找个和我长得相似的,保准能蒙混过去,爹那你更不用担心了,他一向对你言听计从。”
靖王妃有些动容,她再加一把力“娘,那地苦寒遥远,我又被你和爹养的吃不得一点苦,我要是真的嫁了,怕下次见面就是阴曹地府了。”
靖妃被她这话惊的一愣,是了,边塞遥远,嫁过去或许就真的至死不见。
靖王妃和其他大撰姑娘一般,从小就被教导要循规蹈矩,要守妇道,要贤德淑良,她从小院被一顶红轿抬进另一个小院。
她很幸运,嫁的丈夫很好,又有一对儿女,但她的孩子能向她这般吗?更何况陈乐埙被他们娇宠的让她与其他闺房女儿不一样。
琴棋书画诗酒花,一样都没学精,赛马,射箭,一切和大家闺秀不沾边的样样精通,简直是一个毛猴儿这样的陈乐埙会幸福吗?
她看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少女,她何尝不知道这个小毛猴子是在卖可怜,但是她还是如了她的愿,谁让她是她的孩子呢。
靖王妃瞒着靖王,命人去找和陈乐埙长得相似的女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个。
是个无父无母的丫头,为人机敏,短短几天就掌握了礼仪规矩。
靖王妃又偷摸着让人把乡下的宅子收拾出来,到时候把陈乐埙送过去。
靖王那边她已经想好对策了,等你替嫁姑娘到达将军府,再告诉他,那时候木已成舟,已经不能更改了。
靖王最近觉得妻子儿女有些古怪,特别是女儿,以她的脾气,竟然没闹,安安分分的,该吃吃该喝喝,过得恣意潇洒。
他直觉不妙,但被他们母子三人轻松忽悠过去。
转眼,出阁的日子要到了,靖王将女儿喊至书房,给她细细交代了一番,忍不住泪流满面。
陈乐埙看着父亲这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但她多数是因为骗了他的愧疚。
陈乐笙看着他姐姐被父亲叫去许久,想起那个和家姐长得相似替嫁的姑娘,动了恻隐之心。
去他屋内拿了好些物品,打算给她送去。
哪成想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反悔,卷着屋内值钱细软,想要逃跑的替嫁新娘,他快步过去,把人逮住,嘴里也骂着。
“亏我还觉得亏欠你,想来给你送些金银珠宝,你竟然想逃跑”
替嫁新娘,挣扎着哭着“世子殿下,我指腹为婚的未来夫婿在找我,我不能走,求求殿下找别人吧,放过我”
陈乐笙听了此言,火气蹭蹭往上冒,冲她气急败坏吼
“放过你,谁来放过我们,明天就要出阁了,你让我去哪里找别人!告诉你,这事要是败露了,你,我们都得脑袋搬家,现在你不想嫁都给我嫁”
两人一番拉扯,那替嫁新娘不知从哪拿来的一包迷药,一股脑往他口鼻撒。
陈乐笙气急,让药效加速发效,很快就昏迷过去。
“殿下对不起,对不起”
替嫁新娘赶忙接住倒下的他,将婚服穿在他身上,盖上盖头,走之前,她看了眼桌子上的金银珠宝,对着陈乐笙拜了拜,闭着眼,咬着牙,讲它们拿走了。
次日,天还未亮,梳妆打扮的侍女和礼仪嬷嬷推开门进来,就看见考坐在床上的陈乐笙,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很是惊讶。
她们看到他昏迷样子纷纷露出了然的样子,郡主脾气大,不这样肯定出不了阁。
将他快速打扮,让后随着敲锣打鼓声将他抬上了花轿。
瑞雪兆丰年,十里满红妆。
靖王妃是往隆重的去办的,她自知亏欠那替嫁新娘,便想让她的婚礼隆重,她望着被风吹开的轿帘一角,心里愿她幸福。
全靖王府的人们都被喜气笼罩,谁都没有发现,他们容貌昳丽的世子殿下不见了。
李阎虽然被禁足,但他兄长此刻时不在京都,按照惯例,他要绑带着红花,将他的嫂嫂亲自送至城外的送亲队伍。
李阎骑着他的飓风,身姿挺拔的站在朱雀大道上,来沾喜庆的姑娘们瞧他这模样,纷纷红了脸。
都在暗暗想,他长得这般好,他那名声赫赫的兄长会不会也如他这般英俊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