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这车要驶进冰天雪地去。
路时舒舒服服窝进去,刚想闭眼打个盹儿,就听身边的人问:“近来可曾犯病?”
“……”路时无奈地睁开眼睛,“王爷,你这话很像在骂人。”
栾宸:“?”
路时摆手:“没有,一次都没有,我现在壮得像头牛。王爷,你能不能跟钱叔说说,或者在府上替我跟大伙儿宣传宣传,我真的没那么娇弱。”
看钱管家那深沉的滤镜,简直快拿他当坐月子的女人了!
栾宸面色漠然:“你不生病,自然就没人觉得你娇弱了。”
说着他扫了路时一眼。
进府大半年,不知看过多少次郎中,不是受伤就是生病,比琉璃还脆。
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怪他。
少年做了个无语的表情,抬起手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尖,露出细瘦伶仃的手腕。
白皙的皮肤上挂着一条已经有些褪色的五彩丝。
栾宸问:“怎么还戴着?”
“什么?这个?”路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能戴?”
“端阳的五彩丝,要在端阳之后的
车一停稳,路时立刻手脚并用,落荒而逃。
一定是自己穿来这个崆峒的世界之后压抑太久,潜意识作祟,睡迷糊以后不知不觉蹭过去的。
虽然这并不代表什么,但他还是觉得非常难为情。
身为一个有男德的gay,他从不愿意给直男造成任何困扰。
不过更令他震惊的是,他在梦里的行动力如此之强,居然可以从车榻这头精准地爬到另一头……
要不是车里只有他和王爷两人,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被人故意搬过去的。
路时用力拍了拍脑袋,往栾宸的反方向快走了几步,来到何来面前。
“盒子呢?我帮你拿点。”路时探头。
何来还没说话,钱管家转过身,不赞成地蹙眉:“小路,你不到前面去陪王爷,到这儿瞎掺合什么?”
“就是啊路哥,”何来一手轻松提起一个包袱,“你才病好,还是歇着吧。这些东西有我和阿平、四儿就够了。”
路时还想抗争一下,钱管家已经不由分说伸手拉他:“快去,把王爷伺候好才是要紧事。你去陪王爷说说话,王爷好多年没这样出游过了,多半正不适应呢。”
路时偷偷瞄了一眼前面男人挺拔如松的背影:“……”
哪里不适应?
明明比那些走t台的模特还要气势如虹。
然而钱管家很坚持,仿佛路时再不答应,他下一秒又要开始抹眼泪、诉苦衷。
“好吧,”路时妥协了,小声嘟囔道:“但我可不保证能把王爷伺候好……”
毕竟这一路上他不仅没有添茶倒水,反而把人当成了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