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卫东捧着脱臼的手腕,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狗那娘养的!居然敢对本少爷动手!他算个什么东西!”
身边名叫小风的少年一改先前媚态,非但没有劝慰他,反而偷偷翻了个白眼,嘀咕道:“谁叫东哥你先动手动脚……你们男人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德性!”
他想起将将那名动手的凶悍男人。
虽然凶,但真的好有男人味啊!不仅长相和身条儿比薛卫东优越多了,还如此护短,叫人有十足安全感。而且看那人模样也是出身豪门,说不定比薛卫东更有出息。不知能不能找他做自己的相好……
小风这边还在想入非非,那边薛卫东已勃然大怒,用上好的那只手一巴掌扇过去。
小风被打得偏头撞到车壁上,捂着脸嘤嘤哭起来:“你……你干什么!就会窝里横!有本事找刚才那位公子撒气啊!”
薛卫东气得鼻子都歪了,一脚踹过去:“滚!你这贱人!给我滚!!”
马车停下,车门打开,小风歪歪扭扭跌下车去,站稳了身形就开始哭哭啼啼,边哭边破口大骂,什么负心汉、禽兽不如、孬种等等。
薛卫东听得心烦,正想下去再往那张脸上打上十来巴掌,外面却突然静了。
薛卫东以为他自讨没趣走了,舒畅了些,拍拍车叫车夫:“走吧。”
车一动不动。
车夫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薛卫东等了一会儿,恼火地踢开帘子:“老龚你磨磨蹭蹭的干嘛——!”
本该坐在马车前方的车夫,被人拿绳子捆了扔在街边角落里,嘴里塞了东西,看不清是死是活。
而车夫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蒙面人,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等他出来。
薛卫东:“!!!”
他吓得屁股一夹,差点尿出来。
“你你你你是谁!大白天……不是,大庭广众的想打劫吗!你可知我是是是是谁?”
蒙面人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平静地看他:“通判的儿子?”
薛卫东一愣:“你知道还……好汉饶命好汉饶唔唔咿唔!”
蒙面人顺手将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药丸遇到唾液马上化开,又麻又辣,疼得他整个口腔立刻肿起来,一个字也说不清了。
薛卫东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挣扎,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
岂料蒙面人只是轻松制住他,然后拉起他没受伤的那只手。
——咔哒一声,干净利落地卸掉了腕关节。
薛卫东:“………………”
薛卫东痛得冒出眼前阵阵白光,眼泪都快把衣领打湿了。
但他想,还好,对方只是想打他出出气,应该不会要他的命。看这手法,莫不是那男人的手下???
等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叫他爹好好给自己出口气……
薛卫东还没想完,只见那蒙面人接着抓住他的手,咔哒一声。
又把腕关节装了回去。
然后,把另一只也装了回去。
薛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