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宸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可你亲口答应过,在外是……”
栾宸的手突然停下。
他在路时的后脑勺摸到一个不正常的隆起,有差不多一枚铜钱大小。
栾宸脸色一变,马上把他的头发掀起来查看——是一个已经收缩了不少的血肿,颜色发乌,可想而知刚形成时有多严重。
“怎么回事?谁打了你?!”他的声音里涌动着难以压抑的暴戾。
路时迷茫地伸手想摸,却被栾宸抓住不能动,好一会儿想起来,“哦,没事,这是那天他们的人来绑我,挨了一棍子。”
栾宸以指腹轻轻碰了碰,哑声问:“疼吗?”
路时摇头:“早就不疼了,小伤。”
见栾宸的表情仍旧难看至极,路时挠了挠脸,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们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他对上栾宸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就连受伤都要一起,有难同当。”
栾宸冷漠道:“这难不需要你来当。”
路时撅嘴。
栾宸又说:“一对,可以。兄弟,那不必。”
路时的脸顿时红了,干巴巴地说:“……你刚才自己说是‘哥哥’……”
栾宸嘴角扬起微小的弧度,“那是……”
他以口型吐出两个无声的字。
情、趣。
路时:“…………”
他噌地一下起身,“他们打、打完了吗?我们能不能出去了?这里太闷了……”
栾宸捉住他的手,牢牢牵在自己手里,带着他走到夹道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路时探头。
栾宸把他摁回去:“还没有。”
“既然小时担心我,这场交战我就不参与了。我们且在这等着罢,待外面安全了,他们自会找过来。”
路时看着几乎把自己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的男人,战战兢兢吞了下口水。
借口,绝对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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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
严林度穿着溅了一身血的铠甲,大刀阔斧拎着手中的剑,在寨子的地牢外边走边嚷嚷。
“王爷人呢?不是说早就到了么?不会出什么事吧?”
下属摇摇头,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