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宸:“……”
栾宸把他抱到床沿边放下,冷酷地问道:“我想如何?”
路时双手抱在胸前,弱弱地说:“我、我什么都没说。”
栾宸不知从哪里拿过一块布,捉住他的脚踝,抬手就往脚上擦。
路时瞳孔地震,脚趾全抓在了一起,拼命往后缩:“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别——”
“别动,”栾宸淡淡道,“等会儿踢到我伤口了怎么办?”
路时僵住,在中午的寒风中冻成一尊雕像。
羞耻像海水一样淹没了他,但他却只能默默地承受。
栾宸给路时擦完脚,这才起身,不咸不淡地说:“这么冷的天,还敢赤脚下地,以为自己身体很好?”
栾宸的语气中莫名自带一种家长味,路时被训得瑟缩了下脖子,怯生生的:“就一会儿,也不是很冷……”
等等。
不对啊。
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床上你侬我侬,今天为什么栾宸看起来这么凶?甚至比昨天还凶了!从进门开始说的每句话,都有训他的语气!
什么意思?他是觉得没能做完全套,所以不满意?
可是他明明主动提供了……那啥,是这人自己拒绝了啊!
路时越想越气,看栾宸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忘恩负义刻薄寡恩的狗男人。
栾宸:“?”
路时大声道:“你骂我干什么?!”
栾宸:“……我哪句话骂你了。”
路时更大声了:“你声音很大!你在吼我!”
栾宸:“……”
他没吭声。
路时看他这副样子,更笃定了:“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哼!”
栾宸终于没忍住,脸色郁郁地开口:“你昨晚,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路时:“?我忘什么了?明明是你自己拒绝的,你现在又后悔……”
栾宸忍无可忍:“我不是说那个!”
路时:“…………”
栾宸:“……没有吼你,不是吼你,我就是……”
路时转身一躺,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留下个后脑勺。
栾宸:“……”
从那天早上醒来开始,栾宸就渐渐回过味来。
或许是因为纷乱的情欲冷却后,智商又重新占领了他大脑的高地——
栾宸似乎终于意识,路时那一晚的表现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