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面对一个理论上我最应付不来的对手,最克制我的强敌。并且我在这里获得不了半点来自同伴的帮助。
——所以……
深呼吸。
审判之矛的光枪撞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并不比姜玉昔日投掷出的另一支更具力量。他感觉自己撞入了山峦而后整座山都在龙骑士团的践踏中崩塌。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感知到近在咫尺的死亡。
有危险,但不多。
戾炎自发地形成了屏障挡在身前,它立刻就被击破,然后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些许创伤。
有危险的感觉。
但也只是危险。
所以……
——我是不是高端逆风局打得太多,以至于……
——变得像是姜玉一样,连敌我的真实差异都不做理会,下意识地便选择防?
三分之一的力量的确不受控制。
自己的实力的确只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七十不到。
各种各样的血族法术已然被眼前的穿刺公成功地施展出来,它们中的绝大部分郑吒甚至辨别不出具体的运作形式,并且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些切实的影响。
但是戾炎还属于他。
戾炎已经灌输在了他手中的开天斧内,而在同一瞬间,他所能够控制的血能便包裹着他所不能够控制的那些血能一起,尽数涌入这件文明天生武器内部的每一个地方。
想得越多,便越弱小。
而从一开始,自己就应当连对话都不需要,直接挥动战斧就好。
“开天。”他说。
武器的真名没有解放。
他没有使用出需要冠名的戾炎技巧,也没有运用出那在魔戒后期,灵感爆发时所用出的湮灭力量。
他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将所有的能量和心光都强行地灌输到开天斧中,然后,向前挥出用力的一下。
世界静滞了一下。
一条黑线从瓦拉几亚外的山峦迸出,一直延伸到西伯利亚。
眼前的血族之源骤然一顿。
而后,它脖颈以上的部位,和它身后的整个瓦拉几亚骑士团,都在顷刻间化作烟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