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外,幽冷、枯寂。
赵云踏着虚无而行,一路走一路看。
当年,他自炎宇宙回归时,曾瞥见过一角,远看不清。
而今再来,又是另一番心境。
宇宙很大,可宇宙之外,貌似更浩瀚,
一眼望过去,不见光明,未有尽头,像极了黑洞,也像极了未知,没有时间与空间概念,
身在其中,好似太仓一粟,渺小到连仰望,都觉对比起那股发自灵魂的敬畏。
“久违的感觉。”
龙头玉玺嗡的一颤,话音低沉沙哑。
遥想万古前,他就是一个宇外游客,去过很多宇宙,他的前半生,几乎都在路上,对外宇的枯寂和幽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赵云。”
赵云的新奇和龙头玉玺的缅怀,都被丧天的一声低吼所打断。
那厮终是站稳了,却在一步步后退,神色多难以置信。
多少年了,逢他开遁,还是头回被人捉到痕迹,
当年连永恒始祖都做不到的事,如今这个小子,竟做到了,如似自带定位,纵逃到外宇,都能寻得来,
是因永恒?
对,肯定如此。
血脉永恒与道之永恒,显然不是一回事。
“汝之伪天道之力,晚辈甚是喜欢。”
赵云不急不躁,缓步而来,俨然就像一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老大爷,在饭后瞎溜达。
事实上,快慢与否,于他而言,都无所谓,永恒已极尽锁定丧天,上天入地,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狂妄。”
丧天暴喝,振臂一挥,甩出了一片符咒,那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的都有,相同的是,每一道符上,都有一个骷髅头刻画,
除此,便是古老而诡谲的神纹。
“当心。”龙头玉玺提醒了一声。
“小意思。”
赵云淡道,祭了遁甲天字,瞬时成阵。
而他,就立在阵中,待符咒杀至,遁甲天字皆光辉大盛,极尽防御,乃至符咒炸开,连半分浪花都未泛起。
“还未完。”
丧天嘶嚎,又是大袍一回,数百道神光飞出。
哦不对,不是神光,而是一尊尊法器,级别最低的,都是帝神兵,且每一尊神器,都携卷着狂暴之威。
那,是自爆的前兆。
若非被逼急的,没人会这般败家。
如丧天,就被怼到了绝境,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
他又跑了,在扔出神器的一瞬,便转身遁了。
“败家玩意儿啊!”龙头玉玺唏嘘又啧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