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揣了白面,捋胡须的神态,颇有几分文人派头。
镇上识字的不多,属他最有学问。
也对,大多都吃不饱饭,哪有钱上私塾。
“子龙如何。”
沉思良久,才见老秀才赐名。
完了,还不忘解释一番,“子谓尊称,龙,奇兽也,寓有飞黄腾达。”
“好。”
赵铁匠咧嘴一笑,连连赞叹。
事实上,斗大字不识一个的他,也似懂非懂。
不过,子龙之名,他喊着颇顺口,听着也顺耳。
“你个败家玩意儿啊!。。。两斤白面,就换一个名字?”
“你懂甚,俺儿他年要考状元的。”
赵铁匠抱着孩子当街走过时,没少被指点说教。
不过,他浑不在意。
名字虽短,却意义非凡,是要跟随孩子一生的,即便入土为安,也是要刻在墓碑上的,
他老赵家,都是毛糙的粗人,没啥文化,名字起的也随意。
壕气一回,祖宗该是不会怪罪。
说话间,他已推开家门。
是个小院子,三两间瓦房,四五棵梧桐树,墙脚下,放着锄头和铁锹,另一方,还圈着几只山羊。
牛的哞哞声,则传自后院,耕地全靠它了。
除此,便是一个草棚,棚里摆着一座大火灶。
铁匠嘛!。。。他平时都在此打铁,几十年如一日。
“来,娃子,吃奶。”
赵铁匠顾不得生造,抱着小赵云,坐在了树下。
奶,是羊奶,纯天然的,刚挤的。。。热乎。
赵公子不挑食,那小嘴叭叭的,胃口贼好。
吃奶时,他那双大眼,还骨碌碌直转,满目好奇的看世界。
应劫入世。
他没有记忆。
就是个懵懵懂懂的小生灵。
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