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荞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梦做了半个忽然中断,身边的被子有些发凉,脖子底下的胳膊已经不见。
她坐起来,听见厕所里传来水声。
床边放着一双拖鞋,虽然老旧,但看着还算干净,是苏德起床后为她准备的。
她穿上拖鞋,开了厕所门,就看见一个光膀子的男人站在水槽前刷牙。清晨是草原一天中气温最低的时候,即使是在屋子里,安荞也感觉骨头凉飕飕。他就这样顶着一身腱子肉站在阴冷的厕所,却还有阵阵热意从身上散出来。
安荞不知道女人是不是水做的,总之这个男人是火做的。
她走到他身边,脑袋轻轻贴到他的背上,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苏德漱完口,对安荞说:“还早。我去赶马,你再睡会儿。”
可安荞抱着他的腰不肯放行。
他扭过头:“怎么?”
“我好亏。”她嘟囔着,“来你这里,就是想跟你…结果你妹妹把我灌多了,该做的事都没做成。难道是你白天太累了,晚上力不从心,所以跟多兰串通好了?”
苏德嘴角抽了抽,把水龙头一关。
他力不从心?
昨晚她醉成那样,当着多兰的面就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到了床上还不安分,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还用脚勾他。
可t?她都那副样子了,他还好心好意地考虑她醉后受不受得了。
硬生生憋回去,竟然被她说是力不从心。
他哼哼了一声,转过身,一把将安荞抱起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老式的洗手台,虽然坚实,但形状凹凸不平。安荞的大腿搁在上头被挤得难受,下意识地想减轻自己挤压的重量,只好用胳膊缠住他的脖子,牢牢抱着他。
他一手抱着她的腰,说是把她放下,其实也只是虚放,大部分重量还在他的手里。
他低头贴近,粗糙的唇贴上去,就得到了她柔情似水的回应。她主动地张开了嘴邀请他的深入,情到浓处,他将她又往外一拉,让她紧紧贴住了自己。
安荞娇嗔一声:“白日宣淫。”
“听不懂。”
哪怕安荞嫌腿下凉,挣扎着想下来,但被苏德铁了心困在这方寸之间,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