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的话……
时弦:“粉丝的爱可能没有私心,但我还是有私心的。我想月亮高悬,又想月亮奔我而来。”
“可他如果真的轻易就奔我而来了……我就幻灭了,我就觉得难受了……我就、我可能就没那么喜欢他了……”
如果爱豆真的要冲过来和他恋爱,他反而会有一种滤镜破碎的感觉。
什么?你这么对我,会不会也这么对别人?你对梦想也充满消极和放纵吗?
你变了,你不是我最开始认识你的样子了!你不可以谈,更不可以谈到我的头上!
这是爱豆失格还是陨落吗,不可以的!我是想看他们都喜欢你的!
时铮:“那你要怎样?!”
“……我不想得到他。”时弦想了一会儿,轻轻开口,“但,我想一直爱他。”
时铮:“啊?!”
“怎么说呢?我享受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就像,我往天空中抛一枚硬币。硬币还没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切可能都存在。硬币有可能是正面,有可能是反面。”
“就像,薛定谔把猫关在箱子里,而不把箱子打开的时候。这个时候,猫有可能活着,有可能死去。”
时弦是那种好学生的长相,他说话条理清晰,口齿伶俐。于是他此刻说着这些有些莫名的话,都像是在课堂上给同学讲ppt。
他一口咬定:“我不要答案,我喜欢爱意没有被赋予结局的样子。它存在于一种既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里面,我也可以偶尔对自己说,他也爱我。可大部分时候,我知道,他不爱我。”
时铮都懵了。
她没有恋爱过的弟弟,说出了一连串的恋爱理论。
这是什么奇迹啊?你自己并没有恋爱过,可你可以大说特说,在爱情理论上面也是好学生?!
时铮就不自觉地去重复:“你说什么,什么硬币?什么薛定谔的猫?”
时弦就又解释:“他对我的爱意像那只猫,我对他的爱意,像关着那只猫的箱子。箱子是切实存在的,对吧?”
“但,只要我不把箱子打开,我就不知道猫到底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只要我不冲上去表白,我不吐露爱意,我就得不到一个答复。我也就不知道他对我的爱意,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于是,即便是不存在,也因为没有确定,而不是绝对地不存在。”
“我不需要向前走一步,却可以去揣测这种状态,那怎么不能算是暧昧朦胧,美妙绝伦呢?”
而在硬币掉落前,箱子打开前,有亿万万个平行世界诞生。在这亿万万种可能里,存在一种可能。
——他也爱我。
时铮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不是给你自己洗脑吗?”
她不解:“我虽然没追过星,可是你追的那个团,不是什么abo团吗?abo题材不是很黄很色很暴力的吗?”
“你怎么在这里搞纯爱啊?”
时弦连忙否认:“我没有!我没有!不可以这样说的!嘘嘘还要世巡呢!你这样毁掉他的事业怎么办?!”
他又重复:“我没有。”
“我只是……祝福他、相信他……”时弦想起自己那么多那么多的站子、产出、安利。
“成就他。”
还有,他没有说出口的,在亿万万种世界、亿万万种可能里,或许有真的有可能成真的——
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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