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纪听转口问道:“我问你个问题,你说单身十八年,所以白茉和你是什么关系?”
“白、白茉?”他眼神有些失焦,讷讷地反应了半天,“唔……她是大小姐。”
宋漾跪了起来,身子朝纪听覆过去,揽住他肩膀,嘴唇贴近他耳朵用气声说:“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噢……她、她是拉子,大小姐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宋漾想退后,却感觉到背上一阵力道袭来,他被死死按进温暖的胸膛里,纪听手环上他的腰际,突如其来的束缚让他不自觉低哼一声。
心跳像是躁动的鼓点,在逐渐上升的温度里愈演愈烈。
“漾漾,你刚刚叫我什么?”纪听的声音有些哑,仿佛极力克制着什么。
“嗯……”宋漾咕哝了一下,伏在纪听肩头,被他禁锢在狭小的空间中,连喘息都变得艰难,“学长……”
“上一个。”
“老公。”他语气放软了一些,鼻尖蹭蹭纪听的脖子,又蹭他的耳朵,讨好求饶似的。
纪听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心里暗爽,轻声夸奖道:“真听话。”
他把宋漾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又打开房间暖气,出了卧室,拆开之前在楼下买的蜂蜜,给他调了碗蜂蜜水。
纪听端着玻璃杯进来时,见宋漾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紧闭双目,缺氧似的沉重喘气,似乎很难受。
纪听蹲在他床边,小心擦拭着他汗湿的额头,说:“起来喝点。”
宋漾眼睛睁了一条缝,意识全然模糊,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哼鸣:“头好痛……”
“乖,解酒的。”
纪听把他扶起身,他脸上白得没了血色,眼睛也红肿一片,他手揉着自己脑袋,鼻腔压抑着喘息,声音干涩得要命:“老公,这里痛……”
纪听轻轻安抚他,见他难得安静乖驯的样子,眼中不自知地带了笑意:“喝了就不痛了。”
他被逼着喝完蜂蜜水,纪听还给他点了热粥,哄着他喝了一些来暖胃,宋漾喝完便一头栽到枕上,闭眼失去了意识。
纪听为他整理好被子,空调设好定时,出客厅收拾了一下,没有留半点痕迹,假装没来过一样。
见宋漾已经沉沉睡去,纪听才轻声关门离开。
……
“左勾拳!无影脚!”
“多么壮阔的舞!安塞腰鼓!”
“老公……你回心转意好不好……”
宋漾顾不得脑袋的昏沉,正坐在电脑前,接受着自己直播回放视频的摧残。
他神情严肃,除了脚下的拖鞋快被抠穿十个洞以外,看上去镇定如常。
众所周知,人在巨大悲伤面前是掉不出眼泪的。
这点在宋漾身上得到完美体现,他坐在那像个冰雕似的僵硬了一下午,不吃不喝,双目空洞,四肢麻木,仿佛丧失了喜怒哀乐。
断片前的记忆被一点点拼凑起来,宋漾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做了多少羊癫疯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