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文轩苦笑,“西梁的大夫都归父王管辖,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跟父王禀告,我觉得身上这点伤不算什么,自己抗一抗就过去了,用不着惊扰父王。”
“这是你硬抗下来的后果,伤情早已恶化,为什么不同我说呢?”秦风生气地问道。
他最担心和无奈的,是拓拔文轩这类病人,他们往往怕被身边亲人担心,而亲手把自己推进深渊中。
“我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拓拔文轩脸上泛白,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也觉得自己强撑不了太久了,可父王年近七十,已经满头花白的头发,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现在西梁边境一直有突厥人进犯闹事,父王每日愁得睡不着觉,身体垮了不少,这个时候,他要再说出什么事情,只会让父王殚心竭虑。
“算了,若是大皇子不嫌弃的话,请随我一同前去宫殿中,我给你换药。”
秦风所有的医药治病的东西,都被李强提前放到成华公,他此刻身上没带任何药。
“好,谢谢你,秦风。”拓拔文轩感激地说道。
他们很快来到成华宫,宫殿建筑面积很大,里面东西应有尽有,看得出是大皇子拓拔文垣下功夫派人收拾出来的地方。
秦风拿出药箱,小心翼翼地为拓拔文轩处理伤口。
只见他的伤口虽愈合了一小部分,但其他伤口的缝合处并没有愈合,反而泛着鲜红的颜色,微微鼓着一个大包。
“不好,伤口感染,有脓包,我需要帮三皇子把皮肤下的脓液取出来。”
秦风皱着眉头说道,自从那日帮三皇子缝合完伤口之后,他告诉拓拔文轩要过段时间找他拆线。
那段时间秦风太忙,没来得及提醒拓拔文轩,不知他是不是忘了,居然拖到现在都没找秦风拆线。
对自己身体太不负责了,秦风心想道。
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刺刀,秦风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刺刀的刀柄,在拓拔文轩泛红的鼓包上滑了一刀。
鲜血混着脓液瞬间流淌出来,秦风急忙拿纱布把脏东西擦拭干净,然后在伤口上撒上一些消毒粉末。
因为错过拆线的时间,缝合伤口的黑线已经和血肉长在一起,若不及时拆除,恐怕对身体有害。
“三皇子忍着点,我现在要开始拆线了。”秦风说道。
尽管已经服用了麻醉散,但拓拔文轩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被人撕裂开的感觉,不过疼痛感大减。
“好,尽管动手吧!”拓拔文轩为自己加油鼓劲道。
秦风手拿一把剪刀,将**在皮肤外面的黑线慢慢剪开,而长在皮肉里的,秦风只能拿着找来一只镊子,把线头轻轻夹住,然后用力往外扯。
这个过程是相当缓慢且痛苦的,因为拓拔文轩身体已经过了麻醉的时间,他无奈只好再次服用一些麻醉散,才勉强挺了过来。
将所有黑线拆卸完毕后,秦风额头和鼻尖早已出现细细密密的虚汗,他站起身,放下手中的小刀,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并撒上一些药粉,将血肉模糊的伤口处包裹起来。
“三皇子,大功告成了。”
弄完一切的秦风站起身,对拓拔文轩说道。
“谢谢你,秦风。”拓拔文轩刚准备站起身子,整个身体忽然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