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算你狠。我不打了行了吧?”李晓宁承认失败了。
“穷鬼!呸!”老板娘冲着李晓宁的背影吐了一口瓜子皮。
李晓宁是真的无语了,又不能真的动手打女人,只好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小卖部。来到公交站牌下,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孤零零站在路边等候公交车,白花花的太阳当空照,路边野地里麦穗葱绿,让他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公交车来了,下来几个乘客,李晓宁上了车,颠簸了半小时回到市区,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长途汽车站。进站时才发现发往滨海的车刚走了一班,而下班车要在下午一点半,李晓宁抬腕看了看表,才想起来手表已经停转了,他就在车站里走了一圈,终于在一面墙上找到了一只电子钟,显示时间是十点十分。距离开车时间整整还有三个多小时,李晓宁坐在侯车室里,只觉得烦闷异常,回想着在此前的点点滴滴,又想着这一次重回滨海,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官场这条路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李晓宁感觉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在车站里越坐越是心烦,李晓宁索性走到车站门口,门口不远处里有一家网吧,李晓宁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李晓宁刚刚在网吧坐下不久,就有一队警-察走了进来,大声吆喝着:“查身份证,都把身份证拿出来。”
见警-察进来,老板立刻迎上前去,不满地说道:“钟所,一天两遍的查,这都连查了七八天了,过分了吧?”
那名换作钟所的警官啪的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骂道:“我过分?到底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你不交管理费还有礼了?”
服务员见老板挨打,也冲了过来,冲那钟所叫道:“你还不过分?我们一个月才挣几个钱?你就收五千块的保护费,我们交了,还吃什么?”
那名警官抬起穿着大头皮鞋的右脚,一脚把服务员踢倒在地,骂道:“你个小娘们瞎搀和什么?滚一边去。”
见此情形,李晓宁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胡乱打人呢?”
“哟嗬,这还一个打抱不平的!”钟所后面的一个警员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喝道:“身份证拿出来!”
李晓宁强忍怒火,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那名警员只是扫了一眼,便沉下脸说道:“你这身份证是假的,我怀疑你是在逃人员,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
“假你妹啊!”李晓宁再也忍不住火气,一把夺过了身份证。
“臭小子,还敢袭警?”那名警员又惊又怒,刷的一下抽出警棍,照着李晓宁头上就砸了下来。
李晓宁左臂抡起,一把抓住那名警员手中的警棍,然后暴起一脚,正好踹在那名警员的小腹上,对方立刻倒飞出去,狠狠的掉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靠,还是个高手。都给我上!”钟所大声吆喝道。
剩下的七八名警-察听了钟所的命令,纷纷抽出橡胶警棍,恶狠狠地逼了上来。
一个多月的双规时间里,李晓宁表面上表现的很惬意,其实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见到这些警-察跟土匪恶霸没什么区别,更加气往上涌,低喝一声,双拳一错,迎了上去。
李晓宁练的形意拳,虽然与太极拳、八卦掌同属内家拳之中。打法却多直行直进,与八卦之横走,太极之中定有显著之差别。形意拳的短打直进最适合用于战阵中,没有花俏的招法,只有直行直进。
李晓宁边走边打,边打边走,远了便上手,近了便加肘;远了用脚踢,近了便加膝,直如黄河之决堤,把形意拳的果断、快速、突然、下手狠,不容情等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前后也就是两分钟不到的功夫,冲上来的警-察便无一例外地倒在了地上,呻吟不止。
李晓宁来了个漂亮的收势,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等着大家的鼓掌、喝彩。
但是鼓掌也没有,喝彩也没有,倒是有一只冰冷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钟所长带着枪来的。
李晓宁再牛叉,这个时候也只有乖乖地束手就擒,被戴上了手铐,押上了门外的警车。但是那些警-察们忌惮于他的身手,也没敢趁机动手打他。
警笛鸣响驶离网吧,不一会便到了一个派出所,李晓宁注意到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海口路派出所。
进了审讯室,李晓宁被锁在了椅子上,这个时候钟所长才皮笑肉不笑地打量起李晓宁起来。上上下下扫视一番之后,冲身后的几个警察做了一个手势。
看到钟所长的动作,几个警察立刻会意,阴阴地笑着,走出去准备东西去了。
不一会,那些准备东西的警察就又打开门走了进来,有的人拿着几块厚厚的毛巾,有的人拿着一把小锤子,有的人拿着一叠厚厚的桑皮纸!
进来之后,一个愣头愣脑的警察就大声的喊道:“钟所,是给他闷锤子还是贴加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