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玲说:“那你干吗对我那么凶?”
李晓宁说:“说真的,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拖累所有关爱我的好人。”
宋晓玲说:“但是,他们的确是真心实意地关爱着你。昨天,高局就打电话询问过你,他让我转告你,要保重自己,相信组织上会对你做出公正的裁判。还有那个钱一手,他也很关心你,打来电话说,他可以为你安排一个住处,保证安全。”
李晓宁摇了摇头说道:“钱一手那种人的话你也能信?没准儿是他故意设的一个套儿。”
宋晓玲说:“不会的,钱一手虽说是个社会混混儿,但是,他的人格要比段青云、范映明之流高尚得多。”
李晓宁说:“经历了这件事之后,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无法相信了。你别给钱一手透露我的下落,也别给任何人透露。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浑身长嘴也难以说清了。只有想一些非常手段了。”
宋晓玲急忙说道:“李哥,你可不能胡来。”
李晓宁说:“他们已经把我逼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不胡来也由不得我了。只有违背常规,也许才会别开生面。”
宋晓玲不无担心地说:“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徐海鹏已经在会上做了宣布,要先发制人,该开枪时就开枪。你的处境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错。另外,我昨天还发现有一个时髦女人,从她的一个小小动作中,我看出她绝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她还向我询问你,你一定要倍加小心。”
李晓宁点点头说道:“所以,我更应该积极出动了,绝不能坐以待毙。只有获取了第一手材料,将他们置于死地,才能换取我的清白。现在我和他们都面临着生与死的选择,他们不死,我就得去死。可我,不想去死,不想让他们逍遥法外,留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去作恶,所以,就得想办法让他们去死。他们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好了,晓玲,你先走吧,晚上我还有行动。以后,如果没事,我们尽量不见面。徐海鹏绝不会信任你的,要防着点,别让他在你的身后跟梢。”
宋晓玲说:“你就这样让我走?难道我就不能与你一起去,或者帮帮你吗?”
李晓宁摇了摇头说道:“晓玲,你可千万不能昏了头,他们恨不得马上就要抓到你的一点把柄,除掉你,你怎么这么犯傻?你留在局里,也好掌握他们的动向,更可以名正言顺地办案,为什么非要同我捆绑到一起?”
宋晓玲这才说:“既如此,我就听你的。”说着,她拿出一张手机卡,交给李晓宁说:“这是我新买的一张手机卡,我们可以用这张卡来取得联系。不方便的情况下就发短信。”
李晓宁点点头说道:“好。还是你想得就是周到。”
夜里,李晓宁偷偷潜入了白剑锋家中。先后到书房,卧室都查过了,没有查到什么。他估计白剑锋肯定会把那些贵重的东西藏在保险柜中,可是,他开了一阵,就是无法打开。就在这个时候,白剑锋回来了。他只好暂时先撤出来。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打开那个保险柜。一是要想办法窃取白剑锋保险柜上的钥匙,二是通过其他途径。这个时候,他不禁怀念起菲姐来,如果她在就好了,自己在开门撬锁,开箱窃物这方面,知识太薄弱了。
又一个白天到来了,李晓宁决定要去找个地方配一把万能钥匙。他知道他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但是,不这么做同样也很危险。前者的危险是去冒风险,后者的危险在于坐以待毙。以李晓宁的性格,他只能选择前者。这件事,他完全可以让宋晓玲为他去做,但是,他又怕牵连了宋晓玲。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徐海鹏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只要他能抓到宋晓玲的一点点把柄,他就会采取同样的手段将她置于死地。正因为如此,他不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豁出自己。
李晓宁今天特意从地摊上偷了一个帽子和一副黑色墨镜,隔着商场的玻璃橱窗照了一下,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这才放心地走到了街上。
过了天桥,在桥墩旁围了一圈人在观看着什么,他顺便看了一眼,才知道那是捉拿他的通缉令。心里不觉一阵苦涩,想想自己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竟被当成通缉犯捉拿,而那些为非作歹恶贯满盈者却逍遥法外,这实在是荒唐至极。
走着走着,李晓宁恍惚间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他猛一回头,看到一个时髦女子正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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