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明白,书记的工作重心在市委,市长在市政府。
大方向的事情,市委制定好,市政府付诸实施即可。
至于细枝末节,由具体负责的人管理,到时候听结果汇报就可以了。
鲁冠虎犯不上什么都管,这样,给下面的人徒增压力不说,反而越想管越管不好。
季天侯阐述他的观点,言外之意,就是希望鲁冠虎不要干预他的工作。
如果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以指明,季天侯照做就是。
谁知,季天侯刚把话说完,鲁冠虎竟然火冒三丈,指着季天侯的鼻子训斥,说他无理取闹,一派胡言。
新河市政府工作没做好,那是季天侯能力不足。
却把责任怪罪他的头上,硬往他头上泼脏水。
越说越气,当着季天侯的面,直接摔了保温杯,看那样子,简直就像要吃人。
季天侯当时都给惊呆住了。
从政二十几年,还从没遇到这么激烈场面。
同时,也被鲁冠虎不讲道理的样子,激发起他高涨的反驳情绪。
情急之下,说了几句过分的话。
鲁冠虎气得浑身哆嗦,突然脸色苍白,捂住胸口,踉跄着就要栽倒在地。
季天侯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搀住他。
去医院检查,原来心脏病犯了。
一时间,新河市上下风言风语传疯了,都说季天侯盛气凌人,和书记吵架,生生把人家气住院了。
龚玉尚闻讯后,第一时间打电话质问季天侯。
痛斥他,眼里还有没有组织,懂不懂原则。
可以说,龚玉尚的语气非常重,似乎要调走季天侯,以平心火。
季天侯倍感冤枉,先发火的不是他,是鲁冠虎。
结果却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无缘无故博得以下犯上的帽子,让他苦不堪言。
有句心里话,他始终憋着。
只有和厉元朗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才表露出来。
这次来洛迁,市里压根没什么任务,说白了,他能不能保住市长都不好说,哪有心思考虑别的。
当他得知洛迁省要招待盛良醒,突发奇想,能不能参加,最好弄张他和盛良醒的合照。
堂而皇之挂在办公室里,让鲁冠虎看到,他季天侯也不是没什么能力,不要把他当软柿子捏。
季天侯发着牢骚,厉元朗只是专心喝茶,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