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祥严肃地道:“郭立栋,这段录音是你和岑国权之间的对话吧?”
郭立栋脸如死灰,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高承祥严厉地道:“点头没用,你必须回答。”
郭立栋只好又灰头土脸地道:“是的,是我和岑国权之间的对话。”
高承祥道:“你承认就好,别到时候又说诬陷你了。”
郭立栋此时已经被高承祥给拿捏的死死的。
现在是高承祥亲自要审讯郭立栋了,对郭立栋这个老油条,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绳之以法。送他该去的地方。
蹲大狱或被枪毙,也是他的最终归途。
但这得要有确凿的证据。
没有确凿的证据,郭立栋照样当他的局长,照样胡作非为。
“郭立栋,你为什么要给岑国权打这个电话?”
郭立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高承祥抬手用食指敲了敲桌面,严肃地道:“郭立栋,你不要心存侥幸。市纪委是什么样的办案风格,你应该非常清楚。问你啥,你就据实回答,而且是马上回答,不要墨迹。”
郭立栋只好道:“那天高新分局的林珠局长到市局找我汇报工作。汇报完工作,林局顺便说起了她去找岑国权的事。我当时一听,也有些生气。就给岑国权打了这个电话。”
高承祥道:“你打这个电话,将你市局局长的权威发挥的很是淋漓尽致啊。鲍市长作为一市之长,也不会干涉企业的自主经营。你只是一个局长,竟然敢这么做?又是威胁又是打压的。”
“我没有威胁打压。”
“你没有?那你说岑国权敬酒不吃吃罚酒和不识抬举又是指的什么?”
郭立栋被问得哑口无言。
高承祥随即加重语气道:“岑国权被抓,你在中间充当了什么角色?”
郭立栋全身一哆嗦,急忙抬起了头,道:‘我什么也没做,更没有充当什么角色。高书记,请您相信我,我毕竟是市公安局的一把手,我能做这样的事吗?”
高承祥冷蔑地笑了笑,道:“郭立栋,你说的你能做这样的事吗,指的是什么事?”
郭立栋脸色一窘,他知道自己说的这话漏洞太大,被高承祥给抓住了,忙解释道:“高书记,我指的是你说的我在中间充当了什么角色这个事。天可怜见,我真的没有充当什么角色。岑国权被抓,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还是岑国权的女儿去市局上访时,我才知道岑国权被抓了。”
“郭立栋,你是市局的局长,又干过多年的刑警、也分管过多年的刑侦工作,对侦查和反侦查非常在行。但你要清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刚才说天可怜见,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人在做天在看,不论啥事,真得是天可怜见。你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有一个清晰的判断。”
说到这里,高承祥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突然加重语气道:“郭立栋,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是代表组织在帮助挽救你。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希望你好自为之,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
说完,高承祥起身朝外走去,岑国权和陈佐军也随即起身跟上。
高承祥从会议室出来,并没有离开看守所,而是又回到了接待室。岑国权和陈佐军也跟了进来。
岑国权现在也没法离开,因为高新分局还没有开具释放证。只有拿到了释放证,才能离开这看守所。
林珠坐在王海的车里等着,二十多分钟后,她的司机开着她的专车来了。同时拿来的还有分局刑警大队开具的岑国权的释放证。
林珠不知道进去后会发生什么,她非常紧张。
她从王海的车上下来,坐进了自己的专车里,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丁玉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