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看看柏烈会有什么反应。
会阻上她吗?毕竟,她是个孕妇,怀孕初期的危险性较高,旅途上也会有很多的不便。
可是意外地,他只是简短地说:「我等妳回来。」
等?
他随即又加上一向:「我会一直等,直到妳回来为止。」
他的话在诉说着对她的癡心。
她感动得泛起了泪光,赶紧别过头,不想被他看到。
他只要求她务必要好好照顾自己,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
那一夜,她整理了简单的行囊,直接飞回台湾。
再次踏上台湾的土地时,走在曾经与震霍有过共同回忆的地方,她想起幻笛,想起震霍对她的冷言冷语与漠视。
事隔八年后,蕥蓎意外地在平民住宅的小公园里见到幻笛。两个昔日的情敌,竟然可以好好坐下来一起谈心,尽释前嫌。
那一刻,她居然真的挥别过去了……那种海阔天空的心情,让她第一次感到如释重负。
蕥蓎再次风尘仆仆地回到法国。在台湾时,她曾经打电话给柏烈,请他到机场来接她。
当蕥蓎在出口遇见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柏烈时,心底异常地激动。
他居然带了一大束玫瑰花,开心地对她敞开双臂,似乎要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而蕥蓎却有着东方女子的害羞,只是伫立在原地,迟迟不敢移动脚步,直到热情的路人对他们频频吹口哨,他才主动地奔过来一把抱住她。
柏烈劈头的第一句话:「妳愿意嫁给我了吗?」
她眼底闪烁着奇妙的光芒,好奇地问道:「你真是个特殊的男人,你怎么不问我去台湾碰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你不介意我的过去?」
「我只在乎现在的妳,而我有把握从今以后,妳会全心全意地属于我。」
他诚恳地说着。
蕥蓎伸手拥住他,坚定地大喊着:「我愿意嫁给你。」
他立刻高兴地叫了起来,并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为了孩子,他们就姑且试试婚姻生活吧!
两人的小世界,一个小家庭就此成形。
蕥蓎不敢奢望她的丈夫会有何作为,在事业上有什么伟大的成就,她只希望孩子有个正经的爸爸就够了。
两人互相承诺着,为了孩子,一切都要尽快进入状况,努力适应彼此。
婚礼十分简单,蕥蓎的标准而言,简直像是平民的婚礼似的,而且很快地就结束了。而她的父母甚至没有前来祝贺。
这与她所幻想童话式的盛大婚礼。实在相差太远了。不过她知道那恐柏只能成为梦想了。
结了婚后,自然要住在一起,可是柏烈的房子只够一个人住,所以干脆将他的房子做为客厅和餐厅,而她的房子,就变成了他们的卧室。在他的巧手改装下,加装了一个安全的梯子,可以从阳台直接通往上下,这样他们就好像是住在两层楼的公寓里。
而她的美学观念,充分发挥在室内设计上。狭小的空间经由佈置后,虽然只是用着最简单的材质,但立即焕然一新,充满了温暖而美丽的气氛。
虽然到了结婚当天,蕥蓎对柏烈还是陌生得很。像是他的家族背景、他的父母啊!有没有兄弟姊妹什么的……或者他是做什么的?究竟是哪里人?而且他似乎精通各国语言,不仅听得懂中文,还会拉丁文和德文等。就像现在,他们一律都用中文交谈,这让她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