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刁民,若是再敢跟过来,就休怪我们刀剑无眼了。”营兵拔出朴刀,耀武扬威的说道。
一个瘦的干巴巴的老妇,眼睛都哭瞎了,紧攥着营兵的衣服:“这位官爷,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儿子吧?”
“一共三个儿子,一个在雍州被狄人的箭射死了,一个修墙累死了。就剩这一个儿子了。”
“你放过我儿子,我跟着你们去,我能干活,还能帮着烧火做饭。”
营兵恼羞成怒:“把手给我松开!我们要的是有力气的青壮,你一个瞎眼的老妇凑合什么。在不松手我就砍人了?”
那老妇哭哭啼啼,死抓着营兵的衣服不松手。
营兵登时大怒,挥刀砍在老妇的脖子上。
老妇身子一颤,耷拉着半个脑袋倒在血泊之中。
那被抓的青壮,眼眶血红,哭的是撕心裂肺。
“你们这群狗官差,我和你们拼了!”
青壮被绑着手脚,但依然无惧的用头撞向营兵。
营兵被头顶的一个趔趄。
那被激怒的营兵,一刀剁下青壮的头,提在手里,神气扬扬的道:“是觉得我手中的刀生锈了吗?”
张虎虎目血红,脸上勃然大怒,提着长刀就要杀过去。
“张虎!”洛凡冷声吼道。
洛凡心中仿佛被一大快石头压着一般,可他无能为力,若是杀了这群营兵,洛家庄在阳城将再无立足之地。
到时候又要带着庄人颠沛流离,过着朝不虑夕的日子。
身为一庄之主,洛凡肩上的担子比张虎沉重的多。
张虎眼眶发红:“凡哥儿,就让我杀了这群狗官兵!”
“杀了之后呢?”洛凡怒声道。
“难道要带着庄人落草为寇吗?”
张虎攥着长刀的手咯吱作响,沉默不语,脸上的怒意久久不能消散。
洛凡也是满腔的怒意,若不是顾忌庄人的性命,他何尝不想除暴安良,提刀斩尽天下不平事,杀出一个郎朗的太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