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忍受,她们就只会得寸进尺。你要反抗知道吗。如果打不赢,你就抓着其中一个死命的揍,揍到她叫爷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打人她不会,可是
那人的手还在往她肩上戳:“嗯?小贱货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怕到尿裤子了吧?”
又是一阵哄笑声。
人的性格是没办法一朝一夕改变的,正如昨天软弱的人不可能第二天就变得勇敢。
但人总得逐渐成长,总要慢慢成长的。
就像周宴礼说的那样,只有学会反
()抗了,她们才不会一直欺负她。
要反抗,要反抗
她的手在颤抖,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咬到嘴唇开始发白。
她闭上眼睛,紧张到深呼吸,最后狠狠将她推开。
“你们如果继续来找我的话,我会报警的!”
她竭力按耐住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刚才那一下已经是她全部的力气了。
对方被推的踉跄,差点摔倒。此时满是怒意,冲上来就甩她一个耳光。
只是才走了两步就顿住了。
江会会身后不过十米的距离,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眉眼熟悉。
之前见过的,徒手把她扔过一次。他那超强臂力拎她简直像拎小鸡仔一样毫不费力。
此时对方身上唯一还有学生特征的大概就是嫌麻烦系在腰上的校服外套。
头发又剪回短寸了,挺不好惹的一张脸,嘴里叼着棒棒糖,下颚微抬,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杀气和狠戾。
好像只要她们敢还一下手,他就能让她们集体去见上帝。
久远的恐惧让她们歇了气焰,最后只能咽下这口窝囊气离开。
她们走后,江会会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还在颤抖的双手。
她刚刚居然把那些总是欺负她的女生赶跑了?
身后传来一阵轻浮的口哨声,周宴礼吊儿郎当的过来:“可以嘛,刚才挺帅。”
江会会眼里还压着匪夷所思,她张了张嘴,手往前面指,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们被我赶跑了。”
像在通知,又像在炫耀。
“这不是可以办到吗。以后再被欺负了,就像今天这样,知道吗?”周宴礼按着她的头顶,笑着揉了揉,“不管你的能力能不能赶跑她们,但有这样的勇气就是最好的开始。”
对,最好的开始。
她头发被揉的乱糟糟,她也没有心思去理顺,仍旧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直面了如噩梦一般的霸凌,并反抗了她们。
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像是一种心理暗示,她希望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可现实总是与梦境相反。
她软弱可欺,面对霸凌,只有一次又一次的顺从和妥协。
可是今天,现在。
梦境居然不可思议的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