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完美的术法,有所得必须要有所失。从结果来看,很值得,是不是?”
亲身体验过这屏障的威力,陈一切实觉出了方便和实用,完全没有反驳徐岚的立场。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林琛在对他们三人的训练中,特地要求徐岚进行耐力方面的强化。这样看来,林琛倒是早就看透了。
“哎哎哎,你就光顾着夸徐岚,就不夸夸我?”徐风看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就是不提及他,心里纷纷不平。
“徐风也是真的厉害,一击就能将那些毒尸都掀翻。”陈一对徐风的实力也颇为认可。
“嘿嘿,但说风这一门,我已经炉火纯青。你之前好像就想学风门,之后我教你!说起来,你那多法门的修习,怎么样了啊?”
陈一看着他摇摇头:“哎,不行啊。只是能运用四门罢了。”
“嗨,别灰心……”徐风本想安慰,顿时反应过来:“四门?!”
陈一见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满意点头,而后一拉他肩膀:“行啦,还是赶路最重要。”
“陈一!你怎么学的,你得教我……”
吵闹声就没间断过,总算到了地图上标记着的溪流,饮了水休整片刻,他们便重新找了望山村的方向赶路过去。
在天黑前,站到了望山村的村门口。三人相看一眼,便径直走了进去。本以为还有什么陷阱或者部署在里面,然而坐在村中,竟然只有林琛自己。
“师父?”陈一伸出手去,担心是幻境一类,伸手去推了林琛肩头一把。
林琛本想好言鼓励他们一句,刚想说话就被陈一推了一下,立刻黑了脸:“陈一,你干什么呢?”
“是真的?真的师父啊?!”陈一看看自己的手,刚才触感越发真实。
“谁有胆子能冒充我……”林琛话出口想起来江暮寒,“活人。”
“师父,我这样警惕你应该高兴,这不就说明我不同往日了,多了自己的思考。”
“这么近的距离都分不清真假,而且还是你,我高兴什么?我只当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
“哎,师父,我错了!”陈一对着林琛又是作揖又是道歉。
“行了。这一天玩儿得如何?可还尽兴?”
三个人互看对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还是徐岚先开口:“回掌门,此行确实让我们见识了许多。不过……我有个疑问。”
“你想问,你们所处这个地方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术造景?”
“是。”
林琛长叹一声,面上阴郁起来,抬抬手示意陈一来答这个问题。
陈一明白林琛的意思,拉住徐岚:“徐岚,这个问题不该是我们问师父的,而是我们应该告诉师父的。”
徐风倒是站在一边,左看看右也看看,他知道自己不是能听懂他们说话的类型,何必再为之苦恼,有人头疼就行了,他只负责在三个人当中做那个听话又能打的。
林琛也不再干坐着,不发一言地走向望山村深处。
陈一一手拉着徐岚,另一手拉着徐风,林琛的身后。村子的尽头居然又是一座山,这回倒是山体上有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洞口。三人跟着林琛鱼贯而入,山洞内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着听前一人的脚步声确定具体方向。
可走出了洞口,三人惊奇得发现,他们竟然回到了海边的木屋里。
“这……”徐风这次已经不是听不懂其他人说的话了,他甚至连路都走不明白。
“是造景。”
“是实地。”
徐岚和陈一同时出声,只是答案却不同。林琛端起茶杯看着徐岚摇摇头,递给了陈一:“说说看。”
陈一接过茶杯啜饮了一口,被烫的倒吸冷气,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那山洞里黑漆的,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混淆方位感。我们去的时候之所以昏睡,是因为那地图上被涂过迷药之类的。醒来在盐湖上飘荡,自然也是为了让我们以为自己昏睡了许久,漂流了许久。如果是幻术造景,根本不需要真的将我们迷晕,师父这样级别的术者,想要咱们无知无觉进入他的造景中,那不是易如反掌。何必大费周章?出来的时候,也没必要不点灯啊。所以,这个洞口,就是个传送法阵。”
林琛的面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你是刚进去就发现了,还是你在望山村的时候才发现的?”
“应该说脚踩在陆地上的瞬间,明白的这些事情。”陈一又吹吹茶水:“再说了,要是幻术造景,师父你就得一直盯着我们的状况,稍有送鞋就有可能被我们醒过来。自然也就没空给这茶添热水了。”
林琛正对向徐岚坐着:“徐风就不说,单说徐岚。你们当中遇到问题,陈一不在,你是不是要靠徐风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