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袁彬客客气气地送外婆和陈侨妹子上电梯,借口有东西落在车里,让席延陪他回去拿一趟。
电梯门关上。
外婆跟陈侨的声音还没散去,袁彬立在冰冷的电梯门前,头顶亮着灯,掏出烟,点了半天的火机都没燃上。
席延瞧着他像手抖,但又不知在抖点什么,帮忙举着打火机,“啪嗒”地响了声,火苗凑近袁彬叼着的香烟另一头。
“……”
袁彬没吭声,只缓缓地吐了烟圈,看上去与平日疯疯癫癫的模样大相径庭。
席延猜想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而且——
这件事应该与季先生有关,不然袁医生绝不会找上门,一定要亲自告诉他。
电梯在上升。
楼层显示字数也在变化。
眼前的袁医生,闷闷地嘬了口咽,打眼瞧来,脸色深沉地提醒道:“可能需要你做下心理准备。”
“嗯。”
席延忽然感到了股压力,直白地问,“跟季先生有关吗?”
袁彬愣住了,似是在消化什么信息,避开眼神,而后点了点头:“对。”
难道季先生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
席延抑下这个念头,脸色不为所动,只安静地等待下一句话。
紧接着。
袁彬没再卖关子,无非是自个儿l也觉为难,暗示般开了口:“你要不要主动带季钰去男o医院体检一下?”
席延怔了会儿l。
原来季先生的名字叫季钰吗?哪个钰?雨后春笋如钰簇的那个?
不管是与不是。
听上去是很好听并且很配那张脸蛋的名字。
“……”
席延后知后觉于跑了偏,感到抱歉,沉着脸色又问道,“他的腺体是不是很疼?”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解释,或是季先生不好意思开口,将疼痛咽在肚子里,私下只跟职业为医生的好友说了这件事。
“?”
袁彬嘶了声,像是受到了重创,抬手在下巴处挠了挠,又猛地拍了拍脑袋,像病人抽风般吐了声,“我靠!”
“不用去体检了!”
“你小子——”
袁彬搭来手臂,重重地捏住席延的右肩,比力道更带来冲击的是后一句话,“肯定是永久标记他了!”
席延瞳孔收缩:“……”
什么?
难道不是临时标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