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还没有变黄,仍旧挂在树枝上,随风沙沙作响。
七八岁的他坐在亭
边,边看着一条条眼巴巴看过来以为有食吃的金鱼探出水面,边吃点心,旁边还有谁在唠叨个没完。
“大小姐,我要和我爹一起去剿匪了,还不知道要去多久。”对方稚气未脱的声音里充满担忧和哀愁,“我不想去,可是我爹说不行。”
他吧唧吧唧吃点心。
“我不在,你要怎么办?你这么娇气,别人都不会照顾你。”对方的声音随着某种幻想而变得越来越愁苦,“会不会有人趁我不在欺负你?不行,我得在走之前再把那群臭小子打一顿。”
他吧唧吧唧吃点心。
“你会想我吗?我肯定会想你的,我现在还没有走就已经想你了。”对方凄苦地倾诉半天,转头看到他还在吃,憋了一会,到底是没憋住,揪了下他的头发,“你怎么就知道吃,都不理我一下。”
“你讨厌!”他被揪痛了,气呼呼地抬手梆梆回去,“我才不会想你,照顾我的人很多的,你走了还有!”
“你也讨厌!我再也不理你了!”
对方也被气到,一把抓起还没吃完的小点心,一股脑塞进嘴里,气鼓鼓跑了。
“?”柳倾看着空荡荡的油纸包,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在他身后气得跺脚,“……你坏!!”
……
柳倾和他一起长大,常常是三句讲不拢就要吵闹,过一会儿再甜甜蜜蜜和好。从来如此,从未分开。
他以为这次也如此,在对方离京的时候还赌着气不肯去见他,对方也赌着气不肯来和他告别。
不知道有什么好赌气的,反正就是要赌。
直到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树上的叶子泛黄凋落,大雁飞往南方——吵闹时赌气的话语他早就忘了,他开始想他。
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柳倾闭了很多次眼,睡了很多次觉,终于在临到年节的时候听到了丫鬟喜气洋洋报信的声音。他飞奔出去,扑到对方怀里:“我好想你呀!”
对方红着眼睛抱起他:“我也想你。”
……
一班教室。
就要到高三,仍有学生还没收心,在网上勇当5g冲浪用户。
有几个学生在颤音刷到了陆舟养的娃娃,看到重金求婚的评论,乐不可支往班级群里发,还捧着手机来到陆舟面前,当面询问:
“舟哥,你怎么回复的,你愿意把你的娃娃嫁过去吗?”
这种网上热点其实就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实在是很能调动众人的参与感,此话一出,又有许多学生纷纷转头。
王景:“要是舟哥的娃娃,这点聘礼可能还不够吧?”
高英朗深以为然地摸下巴:“再加一个零才有可能娶到。”
陆舟在整理试卷,分明的手指在单薄的纸张里隐现,漫不经心说:“再加两个零也不可能。”
“为啥?这女的看起来这么有钱,没准也是豪门,你要是把娃娃嫁过去,这
就是豪门联姻、强强结合啊。()”
韩静雅拿着本书捂着脸,表面用功,实际上也偷偷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