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克依兰也被弄的手足无措,紧张又伤心的看着儿子。
她的本意就是不想和儿子相认,好保住他后半生的周全安危。
可是顾飒却让他跪下叫娘,这是要做什么?
但更让她不知所措的,是儿子对她的陌生疏离感。
“跪下!”顾飒虚弱的很,吃力的揪住君夙折的衣袖:“我刚掉下来时,是她救了我,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替我,跪她,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空阑狐疑的看看她,再看看穆克依兰,大眼睛眨了又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听话的跪下。
“嗯,娘,多谢你救了我娘,空阑代替娘亲,谢。。。。。。娘的救命之恩。”
说完,敷衍差事般看向顾飒,似乎在等她的认可。
没等顾飒开口,君夙折沉了脸。
“你娘说话你没听到吗?她是你娘的救命恩人,你不懂什么叫救命恩人吗?磕头,虔诚恭顺的叫一声娘!”
“呲呲!”
空阑可对他没多少好感,警告的龇牙低声。
“空阑,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是认我做你娘,他就是你爹!从今以后,不管是我的话,还是你爹的话,你都要听,如果不听,可以,走。。。。。。我们不要不听话的孩子!”
顾飒说的很重,眼神很冷,没有温度。
傲娇敌意的空阑瞬间变了脸,忿忿不平又不敢吱声,只好低下头,一脸委屈的“砰”的一声,重重叩在地上。
“娘!”
“这,起来,我。。。。。。”穆克依兰想要搀他,空阑却警觉的往后一缩。
穆克依兰的手僵在半空,自嘲的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起来。。。。。。我看你娘要喝水,你去那边的石壁打点水。”
下面的水流像是潮水一样,已经褪去了,只留下一片沼泽地。
空阑走后,穆克依兰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的背影,拽下脖子上的一个吊坠,放到顾飒手中。
“这是我西岳羽人的身份标记,如果未来有机会的话,麻烦你帮我转告一句话。。。。。。就说我很抱歉,不能陪他长大。”
君夙折佞声:“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你能放弃自己的孩子?他是太子唯一的骨血,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他,那他现在还是。。。。。。”
“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吗?可我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一旦我走了,我的族人会追杀到他,我只能把他交给赵子佑,让他带空阑走。。。。。。”穆克依兰也几乎崩溃。
“谁?赵子佑?”
“贤王?”
“。。。。。。”
顾飒和君夙折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