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呜呜呜”的叫着。
她不知道贺允这是要隔断绳子,还是要杀了她!
只见贺允低头站了好久,最终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走向银子。
匕首没有戳她的心口,而是转向了她手腕上的绳子。
银子瞬间送了一口气。
但随即,她手腕一疼。
贺允竟然割断了她手腕上的血管。
鲜血瞬间喷了出来,喷上贺允的鞋子和下摆。
他不敢看银子的眼睛,低头快步走出屋子。
蛮瑟不动声色的从他身后走过,看着血流不止的银子,悄然收了弯刀。
贺允走到顾飒身边,将带血的匕首交给她:“对不起!”
“贺先生为什么道歉?”
“是我妇人之仁了!”贺允突然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我在这里也已经多年,早该磨去了身上的妇人之心,可没想到。。。。。。看到那个小姑娘,我当真以为她就是。。。。。。”
幽幽的一声叹气,他恼恨无比。
“我是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陛下的。。。。。。竟然会藏在这里。”
“先生知道就好,”顾飒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但是也没有阻止他自责:“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差一步就是全军覆没,进一步可能敌死我生。。。。。。我们都不能错!”
“是啊,我明白,一旦陛下知道卷宗落在了我们手中,那他一定会动手,到那时,我们就会非常被动。。。。。。”
此时此刻,贺允总算明白了顾飒“杀人灭口”的苦心。
从一开始,银子就必须死!
因为只有她死了,关于卷宗的下落才没人追查到他们这儿。
他们也才有准备对策的时间。
“现在怎么办?陛下早晚会知道垣族灭族,也会派人追查卷宗的下落,不管是确定还是怀疑,军侯府都是第一嫌疑人,”贺允担忧道:“到按时,还是一样的水深火热。”
顾飒刚要回答,桑娅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小姐,来客人了。”
“。。。。。。客人?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还有客人上门?”
“就是上次我们来寒汀城时遇到的,那个长得挺好看的男人。。。。。。”
“哪个?”顾飒还是没回过神来:“咱们这一路上遇到的男人多了!”
“就是在客栈。。。。。。后来分手的那个,你说让他混不下去来找你的那个!”
有贺允在,桑娅不好说的太详细。
好在顾飒想了起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