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没用嘛。”路遥宁浅笑着,重新坐下,牢牢地坐好,“我很会哭,演技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学姐是个好人。”
林州行冷了神色,allen在旁边看着心里一惊。
“我不喜欢别人打邓清的主意。”
“学长,我是个女的呀。”
“男女都不行。”
“所以我没有先去找她,我先来找你。”路遥宁收起笑意,“我没有先耍小聪明,但是这件事我非要做成不可。”
空气中的火药味刚刚泛起,忽然被一声又脆又甜的童声打断。
“林州行!”
一个梳着四条小辫子的小姑娘拧开门锁钻了进来,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垫着脚才能够到把手。
门缝开处,身后林州行的助理急得用手抓空气,小声叫着:“霭霭,快回来!”
看见屋里有人,小姑娘抿了抿嘴,乖巧地改口,两只小手背在身后。
“爸爸。”
紧张的气氛就这样被消解掉大半,林州行虽然神色不动,眼底却柔和很多,朝着小姑娘伸出手,等着她摇摇晃晃地慢慢走过来,坐在他怀里,轻轻地梳理好小孩子绵软的碎发,低声说:“等我一会儿。”
小姑娘的大眼睛转动着,好奇地打量着两个陌生的访客,伸出手在空气中抓了抓,礼貌地叫道:“姐姐。”
又对allen叫着:“哥哥。”
allen心花怒放:“真可爱!”
路遥宁一向对小孩子没有感觉,此时却免不了忽然恍神,她想到那个惨烈晚上的激烈性事,她和江落城会因此有一个孩子吗?
有一个孩子是什么感觉?
能让林州行这样冷淡漠然的人,突然之间也变得温柔起来。
不过,路遥宁很快回神,重新找了一会儿自己要讲的重点,图穷匕见,炒茶只是她最简单的诱饵,她真正要做的事,远不止如此。
路遥宁重新开口,却好像讲起了一个无关的故事。
“有一家h打头的海外做空机构,名字来源于发生在1937年的一起飞艇事故,当时是人们热烈盼望着飞行的时代,这起事故造成的几十人死亡却直接截断了飞艇时代的发展和腾飞。”
“机构用这样血腥的名字命名,是因为他们也打算做同样的事。”路遥宁冷静地叙述下去,“截断那些如日中天的企业,戳破他们的泡沫,狙击他们的市场,无论将要造成多么毁灭性的后果……资本就是这样进行狩猎的。”
故事讲完,路遥宁又起话题。
“在新加坡,可以创建一种很新的期货合约,单一股票期货,这几乎是一种指向性工具,让机构能够绕过某些国家严密的反做空机制,用指数当中的权重值进行交易,即使未出现在cds指数中,也可以间接达成做空。”
然后话锋再转。
“可是东南亚的市场,陆家的根基更深,陆鸣东在你最艰难的时候趁火打劫,用区区几个亿就换到了如今的股份额度,现在仍是百乐的股东,以我对你的了解……学长,你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见林州行默默用双手掌心掩中怀中小姑娘的耳朵。
路遥宁忍不住胸有成竹地笑了。
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几件事,现在可以合并在一起了。
“学长,你知道那家机构打算要做什么,我也知道,可是你在犹豫。”
“南亚巨富会被做空,至少上千亿美元,嗜血的鲨鱼冲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吃就可以了。”
“看出这一点的人不多,但也不够少,你在这个位置,国内盯着你动向的人太多,需要有人来做障眼法,我可以帮你绕开陆家。”
路遥宁正色道:“我们十几年从来没有联系过,陆鸣东没有一点可能发现,我是你最好的代理人,也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