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寒叹口气,跟着余邃下了车,打开后车厢拿出了两束花。
余邃接过季岩寒手里的花,眉头一皱,谨慎地表达了一下质疑:“这种绣球花,好像是特定场合才用的……”
季岩寒不太自信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花:“是吗?我又不懂这个,不是你让我买最贵的吗?!就这种贵!两千多块钱一束呢。”
“行吧。”余邃自己也不十分确定,“可能我猜错了,拿好。”
余邃和季岩寒并排站在一起,五分钟后,时洛满身戾气地从考场走了出来,好似射了九个太阳的后羿,又好似从炼狱中出来的勇士,全身都散发着熊熊燃烧的滔天火焰。
余邃微微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新娘手捧花递给了时洛,轻声安抚:“没经验,我看其他家长都举着向日葵,说是一举夺魁……这个你凑合一下。”
季岩寒把自己手里的新娘手捧花也递给了时洛:“明天的,我们也举个向日葵。”
时洛活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甚至想直接转头回考场。
“走,吃饭去,中午休息一下下午还得考。”余邃催着时洛上车,“外面太热了。”
时洛被气得浑身发红,四肢僵硬地上了车,自己独自坐在一边自闭,拒绝跟余邃说话。
“唉……这有什么的?我当年考试的时候不比你挣得多?”余邃忍笑,“我可没跟你似的跟人家说我年薪几千万,还要来你这儿考试。”
时洛根本不理余邃。
“真生气了?”余邃笑笑,“还是嫌我们没给你举向日葵?”
时洛气得冒烟,还是不说话。
不过这个倒是提醒了余邃,余邃道:“不然下午拉个横幅,更排面儿一点,还来得及吗?”
正在开车的季岩寒偏头问道:“横幅?写什么?热烈欢迎FS替补Luo选手莅临本街道考点?”
“为什么非要强调替补?”余邃摇头,“算了,大横幅太招摇了,你带工作人员来了吗?咱们一起举一下手幅,搞一个小应援应该还行。”
季岩寒还是更在意内容:“那手幅上你写什么?”
余邃想了下:“高考一次,幸福一生。”
时洛:“……”
季岩寒从善如流:“可以,不过最好再来点不一样的。”
“简单。”余邃戴好墨镜倚在靠背上,“下了赛场上考场,十年寒窗不苦读。”
时洛:“……”
余邃又道:“磨刀不误砍柴工,高考之后再打工。”
余邃简直文思泉涌:“一人高考,全队光荣。”
“余……邃……”时洛终于说话,他压抑地磨牙,“再说一句……我就跳车……”
余邃忍笑忍得胃疼,他摆摆手示意时洛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