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好的注意根本就不在她的话上,眼神忍不住盯着白嫩白嫩的手腕紫青的那一块,眼神里闪过懊恼。
直到被妹妹推了推,才回过神来,“你要是一开始讲了,我能拦着你吗,你什么也不和我,我们说!我们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倒是和那个陈顶顶有话讲。”拈酸吃醋,那股子酸味顺着屋子窗户都要飘到几里外去。
钱宝奇怪的看了钱好一眼,总觉得最后一句阴阳怪气的,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是我朋友。”什么都讲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看时间,真的着急,“我真的要走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你们放心就好了。”
手搭到大门把手了,又被人卡主,急眼了,“你!”
“你什么你,你现在过去哪里有车,这么晚班车早就么了,你要怎么回去,走回去吗?”这人讲话就是毒,这会年纪小就如此,长大后恐怕会更变本加厉。
“我”
“我什么我,你想说你打出租?开什么玩笑,这么晚了,人家早就休息了,就算有也是赶着要回去的,谁有空去送你个大小姐回县里。”
你说这人气人不气人,把话全给人堵肚子里去了,钱宝只能憋着一肚子气瞪着钱好。
“等着。”钱好无视她的怒视,稳步走向电话,拿出抽屉里的电话号本,翻了几页,找到一个电话号码,对着电话那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大赤赤地坐在沙发上,冲着门口的钱宝扬扬下巴,“十分钟,待会会有人开车来接你,多大点事,值得你掉泪豆豆。”一副很瞧不上的样子,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钱宝这会真的感激他,蛮感动的,对他的那副样子也不在乎了,小碎步背着书包过去,挨着人坐,就很乖的样子,“谁呀。”意思就是谁呀,这么晚还愿意送,回头得谢谢人家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肯定有我的路子。”不愿多开口,非常享受身边殷切切的眼神,得意极了。
“哦。”没有在开口问,手很端正的交叉摆在腿上,等着车。
一边的钱双松了口气,深深呼吸一口,生活太苦了,每次两个人吵架,她都有一种夹心饼干的感觉,作为中间的夹心,她真的很难做啊。
这种难做,就好比姐姐是她老婆,她如珠似宝,爱的不行。而哥哥是母亲,陪伴着长大,割舍不断的亲情血缘,谁知道两人婆媳关系非常的差,她这个丈夫夹杂在中间,左右不是人的那种难做。
不到十分钟,门就被敲响了,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显然对家里的人很熟悉,很亲昵的摸摸钱好钱双的头,看见钱宝也不陌生,“小宝吧,你爸爸经常提起你。”
小宝羞涩的笑笑,像小孩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钱好,看他们讲话,拉了拉他的衣袖,蛮着急,该走了。
钱好斜了人一眼,低声说,“你到了给家里回个电话,别让我妹担心,知道吧。”又皱眉,“算了,我跟着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疯狂摇头,觉得挺麻烦的,再就是不习惯,钱好讲的话整的她心里挺乱的,还没想要到底要怎么和他相处。只是这会有更重要的事情,一时间没办法处理。
“我知道你怎么想,我可以不去。”一眼就看穿了钱宝的鬼心思,多多少少也有点失落,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但意思多少在里面,得记他的好啊,他今天的讲的话做的事,都是他的真情实感,你钱宝得记着。
钱好突然这么听话,钱宝心里又塌了一块,甚至开始反思,她平日里是不是真的做的很过分,其实他人还挺好的,这么顺着他,要是以后也这样,她觉得不是不可以原谅她。
这也是个自私的鬼精,钱好这么一番肺腑之言,她想的还是人能更加的宠着她顺着她。
只能说两人各怀心思,面上倒是难得的和谐一片,看得钱双忍不住点点头,老怀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