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了一下。
哈吉甫趁机举起枪。田赛飞一个侧踹将哈吉甫踢倒在地,阿拉布坦冲上去双手紧紧按住哈吉甫双臂。
“阿孜古丽快追!”田赛飞喊道,阿孜古丽把他看着的那人一拳打晕,追了出去。
外面顿时枪声连连。
倒在地上的哈吉甫拼命挣扎中扣动了扳机。压着他的阿拉布坦震了一下,但还在抢他的枪。
“快松手!”哈吉甫再次扣动了扳机。
田赛飞大怒,用枪柄猛击哈吉甫尾椎骨,边击边吼道:“把枪丢了,否则我打死你!”
哈吉甫仍连连开枪,子弹在石头地面溅起一个个火花。
田赛飞顶住哈吉甫的屁股就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哈吉甫“哎哟”一声惨叫,松开了拿枪的手。阿拉布坦夺过枪,抱在怀里,瘫软在墙边。
田赛飞揪起哈吉甫,一拳打得他撞到墙上昏了过去,然后铐住哈吉甫双手。然后抱住阿拉布坦大声喊着:“阿拉布坦!阿拉布坦!”
阿拉布坦艰难地睁开眼睛,把枪递给田赛飞。
阿孜古丽追了一番,没有追上那个高个子,便返身回来。见此情形,急忙说道:“赶快送医院。”
田赛飞闻言抱起阿拉布坦向外冲去,一番跋涉之后,来到村外,将阿拉布坦轻轻地抱到警车的后座上。这时候,阿孜古丽也将哈吉甫背上车摔在座椅下。
天赛门用力踩下油门,拉响警笛飞速疾驶而去。
车上,阿拉布坦双手捂着胸口,鲜血不停地往外涌,染红了胸前的警号。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呼吸急促地说:“我……以为……是……一个人……”
田赛飞动情地喊道:“阿拉布坦,你一定要忍住啊,我们送你去医院!”
十多分钟后,车子来到镇卫生所,值班的医生帮忙将阿拉布坦抬进了简陋的手术室内,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枪伤。
阿拉布坦睁开眼,吃力地蠕动着嘴唇说道:“不……不要……告诉我母亲,让我……老婆和……和儿子来……来一下……”
“你一定要挺住啊!”田赛飞喊道。
“我会……挺住……”阿拉布坦说着,可他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被田赛飞紧紧攥着的手也慢慢地变硬了。
阿拉布坦就这样牺牲了,在他坚守职责在公安战线上奋斗了几十年以后,在他就要退休回家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
阿拉布坦家里,他的老母亲静静地躺在床上,田赛飞和阿孜古丽都肃立在床前。
“老人家,大嫂和孩子都到医院去了,您老也过去吧?”田赛飞说着。
老人缓缓地摇摇头。
“大娘,我对不起您,没能保护好阿拉布坦!”田赛飞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痛苦地说道。
老人转过眼睛,淡淡地说道:“你是做玉石生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我们是阿拉布坦的同行,也是警-察。”田赛飞悲愤地说道。
“哦,我说看着不像做买卖的呢。”老人继续淡淡地说道。
田赛飞紧紧握住老人的手,激动而真诚地说:“阿拉布坦牺牲了,我们就是您的儿子和女儿!”
老人却仍然平静地说道:“忙你们的去吧,别管我。我儿子不是还有事没办完吗?他从小就这样,事情没做完,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田赛飞和阿孜古丽缓缓而又庄严地向阿拉布坦的母亲敬了个礼,以此表达着他们对阿拉布坦的哀思和对阿拉布坦及其家人的满腔崇敬。
离开阿姆市回到天上你是,田赛飞他们马上把身负重伤的哈吉甫送进了武警医院中。经手术抢救,哈吉甫终于脱离了危险,只是田赛飞那一枪穿透哈吉甫的屁股,又正好打在他的蛋蛋上,所以还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听说哈吉甫从鬼门关逃了回来,阿孜古丽心情复杂地骂道:“这种人最好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