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路饮罕见地轻轻咬牙。
但他不擅长喊痛,只是手指蜷起,下意识抓住了谈墨的头发。
谈墨被迫仰起头,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好吧,我会轻一点。”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娇气。”他嘀咕着。
他是那种带着痞坏的帅气长相,笑起来时嘴角的恶趣味总是明显,路饮松开抓住他头发的手,说:“我没关系。”
考虑到自己的水平,谈墨提议:“我让叶医生过来?”
叶医生是他们家的私人医生,医术水平高超,路饮前世和他有过接触,只是一点小伤并不需要麻烦他。
“疼了再抓我头发。”
谈墨低头继续处理,路饮盯着他手下的动作,目光不经意掠过谈墨的双腿、间,眼角忍不住一跳。
一直都没注意到。
还真是。
就算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也……非常明显,让人想忽视也困难。
路饮不是一个对“大小”没有概念的人,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更惊讶。他的身体斜靠在沙发上,闭眼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捞过了放在沙发上的靠枕。
他随手一抛,精准无误地扔到了谈墨的腿间,在他动作停顿时面无表情地说。
“盖上。”
谈墨起初没明白,低头看了眼抱枕,又用眼神询问路饮原因。
路饮说:“碍眼。”
“碍眼?”
谈墨默念一遍,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哦。”
他藏不住笑声里的促狭,对着路饮话就多:“有那么——”
“太大。”路饮打断他,“也不是一件好事。”
谈墨耸肩:“那种事要看技术。”
路饮状似为难地看他:“第一次也没什么技术吧。”
谈墨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不可能亲自上场跟路饮证明自己到底差不差劲,当然更大可能确实差劲。
他干脆闭嘴,但手下包扎的动作没含糊,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巧,给路饮的绷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第三天路饮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将他的蝴蝶结拆开。
伤口恢复得很快,但他是疤痕体质,还是配了些祛疤的药膏。等从医院离开往地面停车场过去的时候,路饮脚步一顿,意外碰到了又来探视傅南时的江泊烟。
江泊烟站在路边,手中拿着一根烟,想要抽,但又犹豫,抬头间就看到路饮从门内走了出来。
远远地看到路饮手上的绷带,他烟都忘记抽,将单方面和路饮冷战的决心抛之脑后,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你的手?”
他现在翘了不少课,潜意识里就是想要避开路饮,还没有在校园里见过他。
“不用关心,没事。”
路饮和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江泊烟的关心落了空,面上挂不住,眉峰死死往下压:“我在跟你说话!”
他追上去:“我问你,手怎么了?”
路饮越过他上了车,江泊烟的脸色变幻莫测,因为实在气不过,突然追上去。
片刻,两辆跑车一前一后驶入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