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失笑。
没多久,贺兰馨把车停下了。
她在西城这七八年时间没白待,这次订的这家餐厅各方面都不错,性价比很高,她们一行五个成年人
吃到最后连四百块都没有,这还包括了包间费。
回到民宿时是九点十分,院子里又有几个年轻人在打牌,看见贺兰馨又打了个招呼说“老板晚上好”。
贺兰馨还是那个说辞,而后跟着盛行意进了大堂,秦恣则是带着妹妹上了楼。
灯开了以后,秦放问:“姐姐,你在西城还计划待多久呀?”
“我不知道呀。”秦恣学着妹妹说话。
秦放没有坐下,而是给秦恣收拾着房间,她看上去活泼开朗,但在家务上有些强迫症,以前每次去秦恣的出租屋待着的时候,秦恣的房间都是很干净整洁的。
而秦恣给自己接了杯水就在沙发上坐下了,她看着妹妹收拾自己的房间,问:“怎么?爸爸让你给我带话了吗?”
“没有,他只是让我听你的话,是我想起来问的,希望姐姐你想玩多久玩多久,要是钱不够了,我还有钱。”
“你有什么钱?”秦恣问。
秦放把秦恣的衣服叠好,转身看着姐姐,笑着说:“我的压岁钱我一直都存着呢,还有去年高考成绩不错,爸爸妈妈还给了我奖金,我都留着没花,平时开销不大,这些钱我也用不着,所以姐姐你背后还有我哦。”
“哎哟……”秦恣的鼻尖都忍不住一酸,她撩了下自己的头发,点了头,“好的,姐姐要是真穷得揭不开锅了会找你的。”
秦放重重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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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行意洗完澡吹干头发时已经快到十点半了。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给自己定了晚上十点前要睡觉的标准,这些年来鲜少有真的睡得很晚的时刻,就连高中和大学毕业这样的全校都在“熬夜”的时候,她也最多就晚了半小时才睡的。
而这样的标准显然不适用现在的她了,于是她悄悄把时间挪到了十一点。
现在还有半小时就到十一点了。
盛行意坐在化妆镜前给自己擦着脸护肤,从这里能看见楼下院子里的场面,院子里的几个年轻人有个在弹吉他,唱着一些民谣,氛围很青春。
不高因为隔音好,所以盛行意也听不见他们在唱些什么,否则这么晚了还让不让别人睡了。
过了几分钟,她又朝着阳台看了过去。
帘子拉着,什么也看不见。
她忍不住回忆起在这里跟秦恣见面了多少次,好像都数不清了,她们总是一个在走道一个在阳台,隔着几米的距离。
想到这里盛行意垂了垂眼睑,她起身走过去,又把帘子拉开。
左栋的三间房都亮着灯,盛行意的目光落在最中间,眸光不自觉地柔和了点,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的注意力被拉过去。
是秦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