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想到他的兄弟这儿寻求安慰。
因着他那沉闷的性格使然,他这安慰求得特别扭捏,以至于到现在才把自己的需求说出口。
可以理解。
作为兄弟,沈问津义不辞容。他没问为什么,而是沉默着抬起头,对上了齐客泛红的眼。
“好。”他听见自己说。
他的双臂揽上了齐客的肩。
清冷的木质香夹杂着一丝丝近乎闻不到的酒味扑面而来的时候,沈问津的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
试探
室内似乎过于安静了,摩擦着的空气不再流转,沉寂间只能听见不知谁发出的,略有些重的呼吸声。
声响粘连不清。
沈问津默然抱了会儿,背上忽地一沉,令他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齐客的手慢慢抬起,覆上了自己的后背。
触感熟悉又陌生,他的脑子莫名空白了一瞬。
熟悉是因为,拥抱于他而言是常有的事,对象不一而足,比如周景汀,比如喝昏了头的费列莱。
但是齐客……
他俩最亲密的肢体接触,可能仅限于,他搭过他的肩。
更遑论这种,上半身紧紧相贴,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与心跳的姿势。
……心跳得好像有点快。
他是,那人也是。
木质香海浪般天翻地覆,直到感受到背上的那只手也有些颤,他才被刺了下似的,从包裹住俩人的香气里乍然回过神。
齐客看上去真的很难受。沈问津有一搭没一搭地想。
兄弟为情所伤,沈问津义不辞容。他拍着怀里人的背,像曾经安慰失恋了八这句话从齐客的喉咙里闷出来,模糊得很,但沈问津还是听清了。
月优垂眸想了会儿,戳开木子的聊天框,开始打字。
向之:你俩咋啦?直播间半天没人,观众不满了。
这倏然的震动像是给冰面凿了条缝,所有酝酿好的察觉得到察觉不到的情绪都顺着那条缝钻进了冰层之下,气氛一扫而空。
他俩松开了胳膊,却没挪脚,俩人的距离近乎暧昧,影子在暖色的灯光下纠缠在一起。沈问津偏了下头,正准备往外走,齐客忽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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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渡和齐客进卫生间干了什么。
“齐哥去干嘛了……他说他去找把椅子。”
齐客:……
……是怕自己蹲着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