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过了及冠之年,也是说亲的时候了,但林妹妹不点头,我自然不能让其进门了,毕竟林妹妹也是我重要的家人嘛。”
岳凌也不绕弯子,便就坦白的说了。
感情之事最怕兜圈子,若是被曲解了含义,就免不了争吵苦闹,真诚才是永远的必杀技。
听了岳凌的话,林黛玉也想到皇后所言赐婚之事,脸颊微微泛红,这“家人”两个字,好似还有另一层含义。
而且,如今有天家做背书,就算有别人来,肯定也没办法站到她前面去。
这么一想,林黛玉便也没什么好气恼的了。
毕竟都是丫鬟而已,身份的差别还是在的,爹爹对娘亲也是爱得深沉,也不耽搁还有两个姨娘在家呢。
在这方面,对于年龄略长、通晓了男女之情的林黛玉来说,林如海实在做了个好榜样,也给岳凌留了些余地。
停住了脚,林黛玉抬起小拇指,与岳凌比划道:“那就说好了,你不许变心。”
岳凌也伸出小拇指,与林黛玉勾在了一起,“说好了。”
手指牵在一起,慢慢摇晃着。
两人四目相对,眸底都是对方的影子,内心的想法却也出奇的一致。
一吻定情之后,岳凌也彻底的感受到林黛玉对他的情感变化,再审视自身,岳凌也清楚的知道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得下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再舍不得她离开自己身边。
只可惜眼下,她的年龄还太小了。
而林黛玉,看着有人比自己先陪在了岳凌身边,虽然有些吃味,但也是束手无策,她自知年龄太小,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给予。
而且她作为侯府千金,总不能同丫鬟一样,无名无份的就在一起了,一切都得等到明媒正娶之后,眼下亲吻脸颊已经是她能做出最逾礼之事了。
但爱意不仅仅于此,她的感情也是。
内心暗叹了口气,林黛玉思忖着,“哎,岳大哥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武将出身,总不能因为我就什么都不碰吧。要是有紫鹃和香菱两个知根知底的就还好,别人,尤其那个女尼!是万万要不得的!”
两人互相搀扶着,再坐在茶案两边,虽然久不相见了,但旧时的习惯仍是不变。
林黛玉素手为岳凌沏着茶,又撇了撇嘴道:“只是紫鹃,香菱她们就还好啦,她们都是房里的姊妹,本就相处的久了,我也知道她们的心意,而且都没什么坏心眼。”
“只是,那些外人,是绝对不许岳大哥亲近的,尤其今天的那个……”
林黛玉刚想说不知羞的女尼,却又想起来,自己也干过类似的事情,便也说不出来了。
岳凌通晓她的意思,颔应道:“知道了,她倒也是个身世凄惨的可怜人。自小因病被养在寺庙,不能在父母膝前享有亲情,致使她内心寡淡,而略有书信往来,维系世俗之情的父亲又被奸佞害死,冤死牢中。”
林黛玉撇撇嘴道:“她,内心寡淡?”
寡淡能大庭广众之下,向一个男人献吻?那可真是太寡淡了。
林黛玉虽然没说,但内心就是这个意思,岳凌也领悟到了。
摸了下鼻尖,岳凌尴尬一笑,“应当就是因为我为她的父亲平反,所以她情绪激动之下,才会做出那逾礼之举来。”
“她……她和我之间,是真的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
林黛玉越听越是怀疑,感觉这解释十分苍白无力。
岳凌心虚的饮着茶水,而房内的斗争,竟然还如烈火烹油。
在众人的威压之下,香菱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从她同岳凌一起南下,路上途径了哪里,在苏州城外,岳凌曾为她擦拭伤口,再到于沈家时表明心意,彻底过上了夫妻生活。
已经人事的小姑娘,听得咬牙切齿,羡慕不已。还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小丫鬟们,便似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脸颊红彤彤的,更是不好意思去看香菱了。
香菱还不是府上的丫鬟呢,和侯爷就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来,而她们本就是侯府上的人,岂不是早晚也都会有这一日?
小姑娘们个个精明得很,便都羞臊的不说话了。
秦可卿倚在床沿边,手上紧紧攥着床帏,将故事全听了下来,真是恨不得自己去代替香菱去吃这个苦。
眸眼泛红,但是是眼红的。
继紫鹃之后,竟然还有个小丫鬟走到了自己的前头,而且还没与岳凌相识多久。
再看香菱的相貌,怎么看,怎么是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就连性情也有些像,这就更让她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