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绰头也没回:“那是自然,可我们连蛊的影子还都没见到,先去找母蛊和子蛊是一样的。”现在都无法一下子找到。
先找母蛊是因为只要灭了母蛊,子蛊自然就会死。
但先找到子蛊的话,会打草惊蛇,子母蛊之间有通感,母蛊感受到子蛊被杀也不会赶来,就算子蛊死,母蛊也不会死也只是虚弱些,还是会逃的,介时若母蛊狂躁起来,四周已经点的狼毒草都未免拦得住。
“那我若是能找到子蛊,并混淆母蛊的通感引它自己来呢?”
温绰蓦然回首,一阵无语涌上心头。
“那你一开始干嘛去了?”
——
最后还是江行舒解释了一通,温绰才勉强相信了他所谓的借口。
江行舒只能又重复说明:“真的不是借口,我娘说必须要在真正能够信任的人面前才能够用此心法。”
“你不信任本少主?”
他这话一出口,江行舒都想忍不住反问:咱俩到底是谁看起来更不相信谁啊?
“自然不是,行舒当然知道温少主不是两面三刀之人。”
从今晚的所为,他能看得出这个脾性有些恶劣的小少主本心不坏,但,谁不知道苗疆人善蛊惑人心。
要怪,就怪他是生在苗疆吧。
温绰最讨厌别人文绉绉的恭维,相信就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有这时间还不如:“知道那你还不快开始?本少主为你护法,不会让人伤你的。”
依照江行舒的话说就是一旦开始,若是被打断了那便会承受巨大的反噬,他会重伤,所以才需要相信的人守在他身后,以防有其它的危险突然袭来。
江行舒闻言便找到一处空地盘膝坐了下来:“那行舒便开始了。”
温绰手握他给的匕首点点头,也遵守承诺抱臂站在他身后。
其实他在苗疆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引子寻母的蛊术心法,只是隐约记得要用此心法似乎不止是需要有人守着这么简单,应当还需要某种前提,毕竟此心法劳心费神,对身子还是会有影响的,不是谁都能使用,也不是谁都能学会。
但具体是什么前提,他只记得幼时背的蛊书上似乎清清楚楚的提到过,蛊术那么多,真正能学会并用到需要的其实并没有几个,所以他也清清楚楚的记着,关于这个蛊术心法的详解,他是一点也没背。
而且现在寨子中会此心法的,好像也寥寥无几了。
守了一会,只见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靛青,温绰估摸着时辰快离四更更近了,忍不住问道:“还有多久?”
说是护法,但其实夜深人静,他们一路走来又没有碰到醒着的人,根本就无人打扰,于是温绰便也在他身后席地而坐了下来。
江行舒闭目缓声回道:“一盏茶的功夫吧,子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速度很快只是离我们稍远,母蛊倒是离的近些,但还是得等子蛊来了才能寻来母蛊。”
温绰不懂便问:“既然母蛊你也能感受到,那我们为何不如直接去找母蛊?”而且母蛊不是更近么?
江行舒:“我只是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远近,无法判断他们的具体位置。”
要真能立刻感应到,那为何还要等子蛊来再多此一举。
听他说到这里,温绰内心突然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等等,你是说子蛊速度很快该不会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一阵脚步声便踏着地上的枯叶急匆匆从后院的方向传来,并愈来愈近。
虽然快步,可他步子声又十分沉响,让人一听就知他不是习武之人,但速度却快到了这般得惊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