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黑泽莲想了想说,“但是她会慢慢好起来的,她一定可以的。”
这样一个没有异能力体术也一般的女孩,在关系到芥川龙之介切身利益的问题上,全身都充满了锋芒。
真勇敢啊。
而产生这种不顾一切的勇气来源,是心底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那自己呢?
自己有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呢?黑泽莲心想。
……好像没有。
黑泽莲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是一种太宰治从未见过的温柔,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掉眼泪了。
他看过黑泽莲的很多面。
一直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有时意气风发,有时安静如鸡,有时张牙舞爪,有时无精打采。
唯独没看过他哭。
即便是在港黑被拷问了快一个月时,也没有哭过。
甚至骨头是越拷越硬,连被港黑干部a在他的骨盆刻字时,也只是边倒吸着冷气边毒舌地评价:“你这个娘炮的字刻得真难看,本大爷幼儿园时艺术造诣就在你之上了。”
黑泽莲轻声说道:“如果今天变成那样的是我而不是芥川君,恐怕没有人会希望我再变回来了。”
估计都没人照顾他,更别提这么拼命地想把他变回来了。
“……也许没这么惨吧。”太宰治回答的也不是很有把握。
黑泽莲趴在窗台上,看向天空。还没到中午,天阴阴的。
“行吧,要是你变成这样了,我会负责照顾你。”太宰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到你变回来。”
“不,我觉得那样更不安全。”黑泽莲拒绝道,“身为一个新时代的黑手党,我是绝对不会被敌人暗算的。所以我刚才说的假设不成立。”
太宰治扬了扬眉:“你这个新时代的黑手党好像不太合格,要不要我这个古早的黑手党来教你?”
“哦?愿闻其详。”
太宰治伸出一只手:“首先,黑手党的本质是把暴力转化为经济的行为体。”
黑泽莲歪了歪头,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太宰治白皙的手背被拍的有点红。
“暴力转化为经济哟”黑泽莲故意拖长了尾音,还学起江户川乱步,调皮地噘了一下嘴。
太宰治乐了:“学的真快,回去就这么对着森先生的脸使用这个方式吧,越有力,工资涨得越快。”
黑泽莲也乐了:“我怕不是工资要涨成负数?”
两人相视笑笑,太宰治又揶揄道:“你现在的理想还是长命百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