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杀杀!锵的一声,利剑拔出鞘身。
“王上?”周遭众人惊得连连往后退。
顿时清醒,东鹰王瞪著自己拔剑的手,剑柄握在手中,锋亮若镜的剑身映照出他一脸狰狞噬血的表隋。
东鹰王力持镇定,将剑收回剑鞘内。“将这些尸首全烧了。”
“王上?”众人惊讶莫名,但仍动作迅速地堆柴生火,火化了尸首。
直到尸首全数火化,确定不会再有异香败出,放下心中大石,东鹰王才开始向众人解释方才所发生的事。
“有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异香从何而来?有谁听闻过或过去曾见过这种尸首双目红斑,指甲深黑的情况?”
“这个……”随军大夫人人面有难色,“臣等该死!实在是见识浅薄,不曾听闻过这种异香和这种情况啊。”
“王上,”反倒是一旁的玄袍将军愈听,表情愈是惊疑,“臣倒觉得好生耳熟。”
“什么?”在场之人无不转头瞪向玄祐将军,“当真?”
“是。”玄袍将军认真的点头道:“家母是白族人,臣曾从她那里略识一些奇花异草。若臣想得没错,这异香名为‘蚀魂草’,顾名思义,若人长期市时服用此药草,将会导至心神一片空白,仅存杀性,通体毫无痛觉,即使放火烧、用刀砍、浸水溺、挥拳打,眉头皱都不会皱一下,中了‘蚀魂草’毒的人会一直作战,直到气绝身亡为止。”
玄袍将军语毕,只见四下一片死寂。
“如此说来,他们不怕疼、不畏死,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接著爆传出一片恐慌的哗然声。
“稍安勿躁,”东鹰王以丹田十成十的力道冷静地朗声道,声音朝四面八方方圆百里内传去。“这不过是叛军所使的一点奸猾的小把戏,不能与吾等相抗衡!”及时安抚险些大乱的军心。
军心不能乱,断不能乱!
接著,东鹰王向玄袍将军追问道:“那你可知‘蚀魂草’的解方?”
“是,‘蚀魂草’的解方为……”
想要占据东鹰国,必得占据东鹰国王都,想占据东鹰国王都,必得先占据东鹰王宫。
鹊王爷领兵亲临东鹰国王都城下,正欲令手下破门而入,可是咿呀一声,城门却自行往两旁洞开。
前锋回报,“启禀王爷,城里并无军队。”
“当真?守城的士兵呢?侍卫呢?任何一兵一卒呢?”
结果,鹊王爷的人马经过整整一个时辰的搜索,莫说守城的士兵或侍卫,连个年轻的男丁也没有看见。
怪哉,可是这种奇怪的状况并未带给鹊王爷些许警觉,因为渴求多年的王位已在眼前,他只迫不及待的要前去占领。
鹊王爷步入王都,毫无任何阻碍,一路策马来到王宫前,宫内传出震天的女子哭号声。
“呜呜呜呜……”
“王后,现下怎么办?”
“呜……王后,那些侍卫队、士兵心好狠,只忙著保护翔王子他们离去,却丢下您。”
“好枝儿,好桠儿,你们别哭了,你们一哭,本宫也……呜呜呜呜……”女子哭声更为凄惨了。
原来如此!鹊王爷明白了。
敢情好,叛军一要攻来,东鹰王人又不在,士气大散,侍卫只顾著保护翔王子、翩王女逃走,不顾这个自异国嫁过来的王后的死活!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鹊王爷再无迟疑,大刺剌的走入王宫中,得意洋洋地看著花容失色的凤凰。
他终于赢了!
天际泛起鱼肚白。黑衣叛军一见天光乍现,如遭解咒,一个个陡然睁目,蓄势待发。
天大亮,不必战鼓敲,号角响,黑衣叛军便如离弦之箭,一纵身便笔直地往前扑杀,直攻东鹰王的营帐。
帐内无人?
一愣,众黑衣叛军转身再扑向其他营帐,但也一样扑空。
再次愣住,黑衣叛军猛一转身,“啊!”竟是当空罩下一片奇轫无比的金钟丝网。
被网住的黑衣叛军以刀砍剑剌都无法毁坏金钟丝网,犹如网中之鱼,死命地挣扎。
东鹰王领头,拉紧网脚收网,运气将网钉桩于地面。其他将士也依样画葫芦,将一张张金钟丝网钉桩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