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雪地上的上半身侧了侧身子,他上半身扭曲成一团,以极其高难度的拧巴姿态,侧过身,懒洋洋地玩儿她雪鞋的系绳:“你不要凶,我身上的伤都被你声音震疼了……这个伤上加伤,要不能比赛了啊?”
姜冉冷着脸挪开了自己的脚。
而少年甜蜜的发嗲换来右腿对称位置(无护具部位)又一巴掌。
“别比了!”
她暴躁地骂他——
“不够丢人的!”
……
傍晚。
北皎站在床上,背对着门,脱光了上半身。
他皮肤白皙,但身形骨架在那,宽阔的肩下,背部皆是结实且分布均匀的肌肉。
在他身后站着的是宋迭,此时少年正一边拼命侧头徒劳地试图看看自己的背,一边问他:“怎么样?肿了没?”
被提问的人手里握着一罐云南白药,对面前放哪都能引起他人侧目的美好□□毫无波澜,目光平静地看着将自己扭成麻花的人……
他背上触目惊心一条长长的红肿,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抽打了一番。
“肿?你怎么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的?不是一般的肿,好吗?”宋迭说,“你要不考虑下改行跳平花吧,平行大回转不适合你。”
北皎还在拧腰扒拉自己的背,试图自己亲自看一眼……闻言一顿,掀了掀眼皮子:“少阴阳怪气,你那么能耐,明天带你去试试,平行大回转的好苗子,拿了贴纸你姐姐肯定得谢谢你。”
他还有力气嘴碎,看来也是没那么疼。
宋迭懒得跟他争,举起药罐子:“下来,你站那么高我喷不到。”
北皎“哦”了声,膝盖弯了弯,往下稍蹲:“这样?”
宋迭没理他,他又往他那边蹭了蹭,撅起臀部,腰下塌,“还是这样?”
注意到身后的人根本不搭理自己,他回头看了他一眼:“地上太凉了,我不想下去,要不你上来?”
宋迭刚想问他到底还想不想上药还是犯贱能止疼,还没开口,没上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夹杂着外面的寒冷空气,女人探进来一颗毛茸茸的头颅:“怎么样,上好药没?”
门外站的是姜冉。
此时她已经换下了雪服,穿着卡其色羊绒长裙与同色宽松羊绒毛衣,踩着雪地靴,外面套了件软蓬蓬的白色羽绒服……
她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看样子是准备去吃饭。
结果一抬头,发现房间里的两位不仅没有独立完成上药,甚至好像还处于对峙阶段。
看着高高站在床上的少年,她冷下脸:“你不如直接上房梁,那里更高。”
宋迭如获救星,二话不说把云南白药塞给姜冉,她抓着金属瓶罐,面无表情地望着北皎:“下来。”
几乎是这两个字落地的同时,北皎已经在地上站着了。
站在地上站稳,他仿佛不受控制似的向着她那边探了探身,嗅嗅鼻子——
就单纯想闻闻今天穿私服的她什么味儿。
……虽然她每次闻起来好像都差不多。
这个动作幅度太大,弯腰的动作不幸扯着他的背,他微微蹙眉,“嘶”了声。
姜冉伸手利落地将他陀螺似的翻转了个身,看着他背后长长一条红印,这会儿都皮下出血了印着淤青,中间突起一条血红,两边泛白。
看上去触目惊心,若不是穿得厚,指定得皮开肉绽。
姜冉伸手碰了碰,只见在她触碰的一瞬间,他背部下意识整个紧绷,肌肉跳动,他条件反射地往前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