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吗!
姜冉在心里骂了他八百回,丝毫没有胆子往“那她还想做什么”想哪怕一瞬间,她只好把所有的怒气和慌张全部算在他头上——
捏着明信片,这狗倒是沉默得乖巧,姜冉却只觉得越发的憋气,垂下头,她冷冰冰地说:“那我走了,家里还有俩喝醉的等着我照顾。”
实际上她会个屁照顾人,最多给他们盖个被子。
如果他们吐了,她只会躲得三丈远,然后体贴地替他们关上房门,等他们第二天早上起来自己收拾。
但是这个理由现在说出来显得很正当。
她甚至伸手去拉他敞开的房门,好像有病一般的体贴——实际上,哪有站在门外的人替主人关门的道理呢?
她却管不了那么多,感觉在他的注视中,额头都要冒出汗来,拽着金属门把手的掌心冒出汗,差点儿滑溜得握不住——
她准备关上门落荒而逃的。
就连她握住门把手的那一秒他都没组织她。
姜冉毫不怀疑可能门关上的那一秒她的眼泪就能掉下来——她最多也就撑到那时候——眼睁睁的看着门缝在合拢,胜利在望。
就在她即将成功时,突然站在门后的人伸出了脚。
他还穿着拖鞋,门卡在他的拖鞋鞋头上,留着最后的缝,不动了。
“姜冉。”
他开口,语气不太好,微沙哑还有些沉闷。
姜冉愣住,要掉不掉的眼泪也在眼眶里,她有些呆愣地抬起头,望着他。
“我让你晚上来,不会真的就觉得拿了明信片就能走吧?”
他歪了歪头,靠在门边,“你来的时候就没点别的觉悟吗?”
……
他身后的屋内没有开灯,屋子里昏暗的一片,只有浴室的门还开着,里面透着唯一的光,花洒在往下滴水。
姜冉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北皎在问完她关于觉悟这件事后,甚至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
房门被重新拉开,站在里面的人几乎不用弯腰,长臂一伸揽过还站在门口满脸震惊的她,一把将她半拖半抱地捞进门里,与此同时低头吻住她的唇。
突然覆盖上来的冰凉唇瓣让她抖了抖,手中的明信片掉落在地上,她下意识地偏头想要去拿,却被他用掐着下颌的大手一根手指把脸推了回来。
“明天再捡。”
舌尖深入她口中缠绕,他吸住她的舌尖,说话显得有些含糊不清,身上带着沐浴液气息的水汽将她笼罩起来——
姜冉却想问,什么叫“明天再捡”。
明天?
她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他拖进了狂风暴雨的快节奏里。
他将她摁在门边的墙上亲吻时,顺手关上了门,“啪”地一声房门关上的声音犹如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她肩膀抖了抖。
等他再次靠上来试图索吻时,她的脸不着痕迹地往旁边偏了偏,这让他的唇瓣落在了她的鼻尖,他倒是没什么意见,顺势张口咬住了她的鼻尖。
她“嘶”了声:“属狗吗?”
“嗯,”他从嗓子深处发出“咕噜”一声闷声,“再躲试试,还咬你。”
她眨眨眼。
他明显地感觉到在吻的人心不在焉——
挑了挑眉,他停下来,挺翘的鼻尖蹭了蹭她红成一片的柔软脸蛋,“怎么了?”
“……不是,就是忍不住一直在想你前面那句话。”姜冉诚实地说,“你不是喝醉了吗?”
他其实说的没错,她纠结了那么久才来,就是心里有批数,是想着可能来了以后会有点儿事——
深冬雪野,孤男寡女……
气氛到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