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她看着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的门,熟悉的气息裹着地暖的暖气扑面而来,曾经在这门后的沙发上、餐桌上、卧室里……
她的记忆全面复苏,一只手撑着门框,面瘫着脸:“要不还是算了我觉得有点太快了吧搞得好像多赶进度似的我们还是改天——”
话还没说完就被拽进了房间,压在墙边,落下来的吻堵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至少这一点北皎还是懂她的。
姜冉是个很容易就被他的吻拨撩到神魂颠倒的废物。
倒不是说他的吻技就有多高超,只是很喜欢这样半纯情又不算太纯情的交流方式,就让人感觉唇舌触碰的时候他们就挨得很近,近的像是一个人——
她微微打着颤,背脊如同过电,腿软的只能用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才能不往下滑。
他抬手拉开她滑雪背带裤的侧面拉链,手指滑入摸了一把——
“嗯?”
他短暂撤出舌尖,垂眼盯着怀中被吻得双眼泛红、气息不稳的女人,“护具没穿?”
“……”
这事儿说起来挺离谱,二年前,还是姜冉天天打着呵欠强撑着靠在门边,盯着北皎穿好了内穿护具才放他出门……
二年后的今日。
倒是换他用那种亲爹似的语气质问她怎么没穿护具。
“今天本来就没打算练活。”
甚至没打算滑。
“早上上山找你来着。”
找到了要么打一架要么像现在一样直接下山,穿什么护具啊!
她抱着他的脖子,指尖轻轻蹭他的后颈,满脑子都是让这事儿赶紧翻篇,不能让他记着这个错误示范。
在两人交谈中,伴随着细微的动作,背带裤的肩带耷拉下来,他低头咬着她的鼻尖,继续探索。
姜冉深呼吸一口气,在某一点时,猛地倒吸一口气,腹部猛地缩紧,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不疼,但火热异常。
她有些难以忍耐地扬了扬下巴,他原本落在她鼻尖的吻顺势下滑,落在她的唇上,不吻,只是用令人头皮发麻的方式亲密轻蹭……
这个过程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他又困惑地“唔”了声。
一分钟后,姜冉耳根通红地盯着他的指尖,昏暗的室内几乎看不清楚那一小片粗糙指腹上有一抹几乎不能察觉的水泽。
他低下头,不明光线的暗处那双漆黑的狗眼闪烁着兴奋的光,仿佛可以看见他的尾巴高高翘起,正在得意地甩来甩去——
他飞快轻啄了下她的唇瓣。
“湿。”
……
北皎放在一般成年雄性生物里算是爱干净的那个,冬天也会每天洗澡换内衣裤,袜子一天一洗,经常被赵克烟嘲笑穷讲究。
但他就是不叠被子的。
从两年前住在别墅里的时候他就有这个臭毛病,被子就堆在床上,一团,反正晚上还要盖,叠什么叠。
为此姜冉曾经骂过他无数次,但是在她开麦骂人的那时候,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受到这团凌乱的被子的恩惠:她落下去的时候几乎没怎么摔疼。
她挣扎着从柔软的被窝里爬起来,但是很快就被摁着肩膀压回去,他薄唇送上来吻住她。
指尖卡着她的下颚线,清楚地感觉到她皮肤上因为暴露在空气之中下意识地泛起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等下?”
她躲开他的吻。
他就顺势咬住她的耳垂。
“等下!这怎么开始,又没有那个!”
他重新吻住她,深入的吻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带走,并且这个吻在一路向下——
也没有多下。